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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作文800字(暮春的作文记叙文15篇)

时间: 2022-06-30 栏目:三年级作文

暮春落红作文篇1

昔日宾客满堂,而今门可罗雀。偌大的一个府第,只能听到他的木履,来回凌乱地碾压着石径上浓密的青苔的声音。以前这条雨花石铺成的小径,哪天不是被家丁们擦得能映出人影儿,被达官们殷情小心地踏过啊!而今这般声音,却只能令他心惊肉跳。

“龚大人,小人已将您的行李收拾好了,告辞了。最后一个还算忠心的家仆将他的马鞍安好,缰绳栓好,也去别谋生计了。

“龚大人?他提起单薄的包袱,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刺耳。老人默默地将这个留下了他半生回忆的地方扫视了一遍,手指缓缓地触到了已失去光彩的朱门。“吱呀,门开了,一阵清风,他却打了一个寒颤,那双老眼中只剩下了混浊与无奈,他再度回首,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春风得意,有的只是一园冷冷清清。

残阳绝望地扯住云端,最后的光芒将天际染成了血色,在黯淡余晖的笼罩下,一位身着布衣、肩负轻包的老者,颤颤巍巍地爬上了一匹瘦马,猛挥长鞭,直驱东方,银须在风中狂舞,风声在他耳边咆哮,人们只能看清他那孤独、沧桑的背影,听到他那凄然的长啸:“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终于,熟悉的春明门出现在眼前。“吁??龚自珍扯住缰绳,回首望着雄伟的城门,他长叹一声:“此门之外即天涯也!也许,自此一别,再也不能见。顿时,酸楚之味涌上他的心头,满心愁絮,剪不断,理还乱。

一阵清风拂过,下起一阵枯黄的雨。猛抬头,城门外枝头上残破、憔悴的花瓣纷纷扬扬散落一地,好不凄然。啊,它们也曾争先恐后地绽放于枝头,也曾姹紫嫣红而倍受人们的青睐如今,它们疲惫不堪的柔弱躯体正被顽皮的孩童快乐地踏过,孩童身后,片片落红早已香消玉碎!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看到这里,他不禁哀叹起来。就在这时,两位提锄农夫谈笑着走过。“这些落花可不知胜过肥料多少倍呢!“是啊,看这光景,明年定会是桃李芬芳了!

龚自珍猛然一惊:“遍地落红孕新春渐渐地,他眉宇间的阴影随着满腹的幽怨一起消失了,嘴角微微翘起,双眸重又闪动着当年的光彩,他捋捋银须,甩开左手的马鞭,“啪地发出一声脆响。

马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城门。通天的大道上只剩下那爽朗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着春泥更护花。暮春落红,亦美者也。哈,哈,哈

暮春作文篇2

南国的情调总是很美的。诗人爱赞美那柔嫩的仲春,火红的盛夏,暖人的金秋,也赞美那冰肌玉骨般的隆冬,我却偏爱暮春。

我喜欢在暮春时节欣赏大自然。这时的世界不娇柔、不做作,美得那么朴实。初春时节的树芽,未免太孱弱,而今是绿茵茵的一大片,举目望去,翠绿、墨绿、茶绿……呵,绿的山,绿的水,绿得叫人心醉而神怡!

暮春的绿,或是因为她努力吸取着太阳的能量,为着一个生命力旺盛的夏和一个果实累累的秋吧!站在郊外的大树下,周围静得出奇,此时没有夏日知了拼命的高唱,静静地,我仿佛能听见远处小河上传来哗哗的歌声竟是那般悠远、飘渺。

一阵风吹过,树丛中飞出一群吱吱喳喳的小燕,这刚出壳不久的小燕该是只记得这明媚的春日吧,它们与初春的幼芽一起告别童年,随着春、夏、秋、冬的乐曲走向成熟。而树叶呢,又有几多四季?春日萌芽,秋日便化作护根的泥土,此可谓一生劳苦不息啊!

暮春的河哗哗的流着,河水兴高采烈但又不无留恋地唱着歌儿告别山峦,奔向新的生活。暮春的湖静若处女,她们微微地抖动着裙摆,在太阳的照耀下,羞答答地用那明亮的绿眼凝视着你,用“脉脉含情”比喻真是最恰当不过!站在湖边,拨弄水草之时,你可否看见浅水中嬉戏的小虾?……举目四望,呵!湖边的那些悠闲自在的垂钓者,头戴草帽,手持钓竿,期待着下一秒的好运呢!

暮春的歌洋溢在每个角落,从幽静的乡间来到沸腾的城市,看看那厂房、街道、暮春更是惹人喜爱!街心花园中,月季、栀子、玉兰竞相开放,淡雅的色彩和芳香诉说暮春的情怀。南国暮春的气候是很宜人的,老年人的毛衣还未脱掉,少女的短裙却已出现在街头,闪闪烁烁的,是姑娘们迷人的青春和笑脸。冷饮店的生意越发兴隆起来,“卖冰棒”的叫卖声一天胜似一天……这暮春的诱惑力叫人怎能说得完呢!

哦,这暮春,该是一个静与动完美结合的时节呢。

在这暮春时节,走进大自然,走进沸腾的生活中去吧!在静与动糅合的日子里积蓄力量,迎来一个热闹的季节,迎来一个斑斓的世界!

暮春的雨作文篇3

天空是铅灰色的,黑云一大片一大片的。太阳在和我捉迷藏吗?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正在抬头寻找着太阳,忽然,脸上一凉。啊,原来是暮春的雨。

暮春的雨是个魔术师。你瞧,那粉红色的小花,有的挂满了雨珠儿,像害羞的小姑娘,垂下了头;有的实在支撑不住了,变成小仙子,飘飘摇摇地从花枝上飞了下来。下课了,同学们都来捡小花。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枝上就会钻出嫩绿的小叶子,那多美啊!小蜗牛、小蚯蚓从哪里变出来了?它们听到了雨的沙沙声,慢慢地爬到了你眼前。蜗牛探出了好奇的小脑袋,东望望,西看看。有个同学用手一碰,它便慢慢地缩了回去。微雨中,小燕子总是低低地飞着,我猜,它一定在捉小飞虫吧!

暮春的雨是个画家。它把草画得那么绿,落在叶子上的水珠,那么晶莹,那么剔透,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它把广告牌子画得那么鲜明,那么美丽,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它把柳枝描画得那样迷人,看,柳树在雨中挺直了腰,那一根根绿色的辫子随风摆动,像一条条绿色的丝带,多么漂亮!

暮春的雨是个音乐家。雨小的时候,“沙沙沙,”多么美妙,多么动人,像蚕在吃桑叶。大的时候,“呱!呱!”像青蛙地叫。慢的时候,“嘀--哒,嘀--哒……”像钟表在走。快的时候,“劈劈啪啪”,像有人在放鞭炮。

暮春的雨是个时装设计师。它让人们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有的春夏两季的衣服一起穿,有的挽起了裤腿,显得挺酷,还有的披上了五颜六色的雨披。在雨中,出现了几朵小花瓣。呵,看花眼了吧?那是几把小雨伞,多么清丽,多么鲜艳,使人们头上不会“出汗”。看,这个人没有带伞,头发上衣服上都有“汗”,正捂着头往家跑,要是感冒了怎么得了?这个人更是雨中的“英雄”,他脱掉了上衣,在雨中悠闲地漫步。我猜,他肯定在尝试一种新感受。

暮春的雨是游乐场老板,它把无边的世界变成无边的游乐场。你看,这些小朋友们在叠小纸船。他们说:“小船在水中多么快活呀!”说完,就把小船放进水洼里,真好玩!你瞧,那些小朋友在踩水,脏水湿透了他们的裤子,他们玩得可真带劲,一点儿也没发觉。同学们看到了,有的哈哈大笑,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和他们一起踩水,玩得好不痛快!

雨停了,我呼吸着新鲜空气,想:“谢谢你--暮春的雨,你给世界带来了这么多的生机,这么多欢笑!”

暮春1作文篇4

序幕文/葶苈

已经是暮春时节,要不了几天,夏天就会来了。可天色一直阴沉着,不时的来点蒙蒙细雨。

人的心情也很压抑,不知道这种类似南方梅雨季节的天气什么时候能过去。

四号女生宿舍紧贴着校园的围墙,在四楼的高度能清晰的俯瞰院外的景色。

围墙那边的是双向两车道的马路,笔直的伴着围墙向两边延伸。

戚美薇的目光越过被雨水打湿的马路,路那边还是一堵高墙。墙里面是另外一个单位,金属研究所。

被两堵围墙夹在中间的马路象是一个敞口的管道,多数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在休息时间,有学生或者研究人员要抄近路去位于后面两趟街的大型超市时才会经过这里,机动车辆更是少之又少。

象现在这种天气,下着绵绵细雨,整个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静的她觉得甚至能听到雨滴掉落在地上的细小声音。雨水慢慢的汇成一大股流到排水沟里。看着路旁已经开始发出新芽透出翠绿颜色的柳树,戚美薇不禁有些感慨,不管上面看上去多么光鲜,根还是要紧紧的扎在肮脏污秽的泥里。

“怎么样,想好去哪儿了么?”戚美薇向窗外吐了个烟圈儿,顺手把香烟按熄在潮湿的窗台边儿上,转过头半眯着眼睛回头看着还斜躺在床上的艾西。

此时的艾西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对她的问话没什么反应。只皱皱眉,用力搔了搔短发,转个身又谁想睡过去。

“哎,哎,哎,我说你”戚美薇走过去,站在艾西床边,戳戳她后背,说,“行了,别装了,又睡不着。起来吧。”

“那你说去哪儿呀?”艾西不情愿地转过身,半眯着眼看着她。

“打台球?”戚美薇随口说。

艾西摇摇头,“不想去。”

“让你想你又没主意。”戚美薇跨回自己的床边,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更象是对自己说话。

十年了,她们两个认识快十年了。

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

她们两个几乎把能想到一起玩儿的都玩儿过了,实在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能再吸引她们。但是还要再熬几个月,几个月后她们就会一起飞赴大洋的另一边——英国。开始她们的留学生活。

但是这段时间实在让人生厌,尤其是这种阴霾的鬼天气,不仅让人情绪低落,还觉得浑身极度疲乏。

艾西歪着脖子看躺在她对面床上的戚美薇,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亲姐姐,虽然实际上戚美薇甚至还比她小两个月。

十年来,在她们中间已经形成一种默契,几乎在所有关乎两个人共同利益的问题上,都由戚美薇来出主意并最终做出决定。奇怪的是从开始艾西就没试图放抗过,反而觉得很享受、很喜欢这种类似于被保护甚至有点被呵护的感觉。

戚美薇在家里最小的一个,上面一个姐姐,一个哥哥。

所有人在得知她家里孩子的性别结构后都会不由自主地问上一句,那你爸妈为啥还要生你啊。有的是玩笑,有的是疑惑。开始她还觉得有必要严肃的回答一下,但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淡淡的一笑而过。

和她不同,艾西是家里的独生女。

小时候家里的条件很普通,父母都是工厂的工人。在让人疯狂的八十年代,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父亲毅然决定下海经商,几个回合下来居然还真的学会了游泳。几年之后全家顺利的在市中心的繁华区购得一处住宅,过上了安逸的生活。在随后的几年里又搬了几次家,条件一次比一次好,直到艾西小学毕业才最终落脚到目前居住的这片高层住宅区里。也就是那时,她认识了戚美薇。

或许是由于独生子女太过孤独,而戚美薇又因为和姐姐哥哥的年龄相差过大没什么共同语言,两个刚刚跨入初中的年轻女孩子迅速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这时间一过,就是十年。

有时候她们会产生这种幻觉,是不是今生她们就要一起走过了,就这么互相粘在一起不分开,一直到变成头发花白,满口假牙的老太太,还坐在摇椅上胡扯些不着四六的鬼话。

就像寄生虫一样,互相寄居在一起。

想到这个词儿“寄生虫”艾西的嘴角纠结的动了一下。没错,她们的关系真的有点象互相寄生在一起的两个动物。各自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依赖着它,她们才能顺利的共同生活下去,或许戚美薇也是这么想的。

艾西觉得自己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在她面前艾西有时候觉得自己显得很迟钝,很难跟上她的步伐。不过还好,戚美薇总是能适时地停下脚步,在不远处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她,鼓励她。戚美薇是个不错的朋友,她一直这么想。

“出去随便溜达溜达?”话一出口艾西就觉得自己很蠢,恐怕会遭到戚美薇的耻笑,所以话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到快听不到了。

“去哪儿?”还好,戚美薇没有完全拒绝的意思。

“也,没哪儿,就随便走走呗。反正也无聊,天这么阴,躺着就是想睡觉。”艾西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儿。

“逛街?”戚美薇问。

“逛街”这个词儿在戚美薇嘴里和别的女孩意义不一样。对多数女孩来说,逛街就意味着逛商店,购物。在她嘴里则单纯很——在街上闲逛。在她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和体力象个傻瓜一样去惊叹别人的作品,倒不如在街上乱逛或闲坐,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路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只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透过那些或经过精心修饰或素然的面孔,去猜测他们的生活,他们的经历,就好像又在他们的世界里重新生活了一遍似的。那种感觉,妙不可言。也有的时候她们两个只静静的坐在河边的长椅上,看着滔滔流过的江水,一言不发的度过整个下午。

“逛街?”艾西抬头看了看窗外,依旧是阴云笼罩细雨绵绵,她实在想不出这个天气有什么在外面好逛的,不过她没反驳。和往常一样,只要戚美薇想做什么,她几乎没有任何异议。艾西比较赞同母亲的说法,美薇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和她做朋友并且成为亲密的战友是安全并有利的。

“恩。”美薇的眼睛没离开天花板。

艾西没再说什么,坐起身,双手在脸上搓了几下让自己的头脑尽快清醒过来,然后下床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洗漱起来。

十分钟后,艾西梳洗完毕出来,看着还躺在床上发呆的美薇,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可能就和写字一样,明明已经很简单很熟悉的字,有时候看起来就很陌生。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好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尤其是像他们这样一起长大,读同一所学校,住同一间宿舍的更是如此。她们完全可以不用细想就能说出对方身上的特征。

疲劳期,对,就是这个词儿,艾西觉得她们两个进入了疲劳期,具体表现就是有时相对无言,但又不能分离。

“走么?”艾西问。

美薇扫了她一眼,“走吧。”

马路上空无一人,艾西和美薇静静的走了很久才经过一辆上面喷着对面金属研究所的标志的汽车。

沿着学校的围墙快要走到尽头时,戚美薇突然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艾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点像苦笑,又有点像为了某件事感到悲哀,总之很疲倦的样子。

“艾西,我们是朋友么?”她问。

艾西有点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你怎么了?当然是啊。”

戚美薇这回真的笑了,看起来很放松,是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但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把艾西揽在怀里狠狠的拥抱了一会儿。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在艾西的记忆里发生了断裂,她用力甩了甩头但还是想不起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眼前只剩下一片无声的画面,好像进入了电影里的默片时代。

在美薇拥抱她的一瞬间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美薇已经像飞出去的蝴蝶在半空中飞舞起来,接着就重重的跌到湿漉漉的地面上。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她脑后的地方渗出来,慢慢变成一大片。

艾西冲过去,跪倒在她身边,看着美薇的脸。她的眼睛微睁着,脸上还保持着刚刚微笑的状态。艾西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咚咚的擂的她胸口生疼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西发现自己周围挤满了人。她抬起头,她们身边停着几辆汽车,有120急救车,还有警车。

戚美薇被抬上120,刚一关上门急救车就闪着蓝色的灯呼啸而去。

那是她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见到美薇。

戚美薇死了,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艾西的眼前一直浮现的就是戚美薇躺在满是血水的柏油路面上,对着她微笑的样子。

暮春作文篇5

江苏省通州市通州市五接小学六(1)刘正云光阴似箭日如梭,不知不觉间,春姑娘又得匆匆回去了。

看,昔日那“竹外桃花三两枝”刹那间已变成了“十树开花九树空”。漫步校园内,再也看不到那“万紫千红总是春”了,谁叫“人间四月芳菲尽”呢?

瞧,柳树也正为看不到“花影妖娆各占春”而急得“杨柳青青著地垂”呢!看着“岁月易逝,青春难留”,杨柳阿姨真是“绿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啊!

听,瞬间,无数蛙声在四处响起!“呱呱呱……”仔细听听,这声音多像一支合唱曲呀!或许青蛙们为了留住春天,正举行着盛大的音乐会——《春姑娘,请别走》。

看到百花凋谢,树木渐葱,蜘蛛们开始忙开了,它们夜以继日,殷勤地吐着丝、织着网,想把飘落的花瓣留住,想把万紫千红的春天留住。蜘蛛的一举一动不正应着清代大诗人席佩兰的“蜘蛛也解留住春,宛转抽丝网落红”这句诗啊!

是啊!时间如流水一样去得匆匆啊!过了今天是明天,过了春天是夏天,谁也不能将时间留住,谁也不能将春天留住,但在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岁月里,我们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可千万不要“若使年华虚度过,到老空留后悔心”啊!指导教师:陆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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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3作文篇6

二、回想文/葶苈

像只蝴蝶一样——飞翔。

过去的一周里艾西接受了警察和美薇家人无数次的盘问,他们都想弄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艾西看到了什么。可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那一瞬间的事在她记忆里被人生生割断了。上一秒钟她们还亲密地拥抱着,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改变了。

她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想把香烟拿出来,可是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艾西突然想起来是美薇告诉她以后不要把香烟放在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皱皱巴巴的,看着不舒服。

美薇是个淑女,至少在多数时间是这样。

“想抽烟了?”有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艾西吓了一跳,转过头看,是吴天,一个和他名字一样土的男生,感觉像无法无天。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不知道怎么,好像迷上了艾西。总是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说些讨好她的话。在这之前他在哪儿?艾西曾努力回忆过,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是淹没在人群中,和她众多的同学一样从来没给她留下过什么印象。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拿他当空气。

艾西没说话,食指轻擦了鼻子一下,又转头看窗外的雨。

“给。”吴天小心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在下面偷偷塞给艾西。

艾西低头看看,笑了一下,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吴天忙按下打火机帮她点着。

吐出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散开,一个声音在脑后响起,“同学,图书馆里不允许吸烟。”

艾西没回头,继续看着窗外。

“同学,图书馆里不允许吸烟。”那个声音稍微大了点儿,是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声音,但是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艾西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

“同学,请掐灭你的香烟。这里不允许吸烟。”声音已经近到她耳边。

“我要是不掐呢。”艾西没回头,说道。

“这里是图书馆,不允许吸烟。你这样很容易引起火灾。请你自重。”男生的语气很强硬。

“同学,她最近心情不好,那个……”吴天凑过来,站在她和男生中间,一手拉着男生的胳膊把他拽到稍微远点儿的地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男生有些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继续看书。

“今天回家么?”见艾西在窗台上按灭香烟,吴天问。

“有事儿?”艾西问。

“要是你回家,我送你回去吧。”吴天试探着说。

艾西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喜欢像吴天这样的人,没有样貌,没有才华,没有背景,怎么就讨到了母亲的喜欢。

在美薇遇到车祸后三天艾西坚持要回到学校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拜托吴天要帮忙照看好艾西。

“我回寝室,你要不要跟来?”艾西瞥了他一眼。

“我……艾西,你别这样,我也是为了你好。再说,你妈妈也……”吴天试图解释。

“行了,行了,我回去了。”艾西摆摆手,回身拿起自己的背包,转身出了阅读室的门。

“哎……”刚要喊出声,看了看周围人,吴天又赶紧闭上嘴。

钥匙在门锁里转了半圈儿,艾西轻轻一推,门开了,走进去,顺手带上门。

房间里还和她们上周离开的时候一样杂乱无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两个女孩住的房间。幸好公寓里有清洁人员定时进来打扫,否则真不知道住了四年她们毕业之后这里会脏成什么样子。

前几天艾西和清洁员打过招呼,最近不要进来打扫,她还是想尽量保持美薇在世时的样子,不要让记忆过快从脑中抹去。如果可能,她希望能在生活中更多的保留她们共同的生活,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东西会越来越少,记忆也会慢慢变淡,但是毕竟能留住多少还是要尽力保留,不然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艾西没脱鞋就径直走进去,走到自己的床边,把背包扔到床上一屁股坐下。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隔着两张合在一起的书桌对面是美薇的床,桌上还扔着几个美薇新买还没拆封的皮包和化妆品。购物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和拉屎一样,不需要有什么意义是必须。美薇的床上和艾西的一样,被子从来没叠整齐过,胡乱扔在上面,想睡的时候抓起来就盖上,反正会有人定时清洗,不必担心用的时间过久会脏的不成样子。

天还是很阴。

就在几天前美薇还站在窗子旁边吸着烟,她的影子投在床上,象一个身材畸形的怪人。

艾西起身走过去,站在她床前,看了会儿,又把手伸进被子里希望能感受到她的温度,真希望在过一会儿她又能象往常那样神经兮兮的冲进来,一下子跳到艾西的被窝里告诉她又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我很想你。”艾西在心里说,感觉得喉咙好像被哽住似的,眼睛也湿润起来。

艾西总是叫美薇为美味,一个是因为美薇的发音和美味相似,二是吃是艾西的一大爱好,仔细想想似乎除了研究怎么吃她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了。其他的社交活动一律由美薇代为打理,即使是和自己家人沟通母亲也更愿意信任美薇而不是她这个亲生女儿。美薇就像美味一样合乎所有人的胃口,几乎所有和她接触的人都能深切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活力和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虽然她不是最美的,但她却是最吸引人的。尽管艾西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为了衬托她的美丽而存在的人,但她愿意,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拥有这样一个朋友。虽然戚美薇拥有众多的追随者,她也很优秀,但是她真正的朋友只有艾西一个,只有艾西真正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在她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取代其中之一。

艾西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来,在脸颊上划过,啪嗒掉在手上。

“真的么?”美薇惊讶地张大嘴看着她,双肘支着桌子向前倾,脸就快贴到艾西的脸上。

“啊”艾西有点害羞地牵牵嘴角,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看,生怕被别人发现她们的异常。

“哟,真的啊。他具体怎么跟你说的?快点说说。”美薇有点迫不及待地追问,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也难怪她这么大反应。虽艾西长的也不赖,白皙的皮肤,眼睛大大的,身材也算得上凹凸有致,怎么说也该有几个追求者,可不知为什么都二十岁了,楞是没碰到一个表白的。

还好艾西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她有朋友,有美薇一个,就够了。有男朋友有什么好,一言不合吵个天翻地覆,或者分手。为了那些无谓的欲望非要把另一个人活活捆在自己身上,艾西觉得那样很累,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话,她宁可不要。人生这么短暂不需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那些不值得的人的身上。

平静的生活是进入青春期后艾西唯一的追求。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前一天晚上那个叫吴天,同班两年都没给艾西留下任何印象的男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艾西在回公寓的路上拦住她。

“哎,艾西,你等等,好么。”身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呼喊。

艾西停下脚步,转过头,一个男生正疾步向他走来。校园里的路两旁种满了银杏叶树,每到落叶的季节路上都落满了厚厚的黄色叶子,远远看过去,在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很美。

可是和这个景色不匹配的是那个男生高高蠢蠢的身材,像一只刚刚准备要冬眠的狗熊,积蓄了不少能量。每一步踩下去都有不少叶子在他脚边应声飞起,然后缓缓落下。

不短的距离他只几步就跨到艾西眼前,不知道是由于走的过急还是在艾西的直视下有些紧张,他脸色微红,气也喘的不太均匀。

艾西看他喘了半天,又深吸了几口气后还不说话,转身正要离开。

“哎,你等一下好么。”吴天伸手拉住艾西的胳膊。

艾西扭头看着他的脸,露出‘你到底想干什么’的表情。

“我,我,想和你说句话。”吴天尴尬地说,似乎还一边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开始。

艾西转过身,双臂抱着背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那,这个,”刚说了两个词,吴天就用摸了两次鼻子,然后好像下定决心,又好像很为难似的,说“我,我,是想和你说,我,我挺喜欢你的。”话音刚落,脸瞬时红的象紫茄子似的。

接下来就是沉默的对峙。

几秒,十几秒?

艾西还是面无表情,好像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没有惊讶,也没激动,甚至也没拒绝。只是平静的说了句,“哦。”然后像之前那样转身准备离开。

大约走出十几米,吴天的声音在身后弱弱地响起,“那,是什么意思。”

艾西站住脚步,停了一会,转过头,冲吴天似是而非的笑了笑,大概可以理解成‘不行’,也可以理解成‘随便你吧’,总之既不拒绝也没明确的反对。不知道吴天是怎么理解的,反正他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咧开嘴笑了。不过也没走近艾西,只是站在原地,自己很满足的笑。午后的阳光下,他笑的很傻。

艾西继续走她的路,平静的似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但她在想象,通常一个女孩遇到这种情况该是种什么反应。是不是应该心脏狂跳,好像有无数的鼓槌在不停地在她胸口猛敲,让她不得不大张着嘴来保持体内外的压力平衡。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面临一个男生的示爱,内心应该激动不已,也该有些暗暗得意。即便是被不喜欢的人表白也应该心里美美的,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应该很好,有点象电影里的场景。

可是这一切艾西感受不到,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有些迷惑,这是为什么。

“完了?”戚美薇的眼神里明显还有期待。

“啊,完了。”艾西尽力让自己用看似平静又略带不屑的语气叙述完她的第一次“艳遇”。

“哦。那你昨天怎么没说啊。”戚美薇撅起嘴有点不满。

“昨天你也没回来啊。”艾西淡淡地说。

“那今天他还跟你说什么了么?”戚美薇继续追问。

“今天我还没去上课呢,怎么知道。”

“那他也没给你发个短信什么的?”

“没有。”

“那你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什么啊,是答应了,还是拒绝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说话,他说完了,我就转身走了。”

戚美薇咧着嘴,用舌头舔了舔牙齿,露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他要是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的啊。”

“真不知道?”戚美薇诡异地笑笑。

“哎呀,你别拿我开心了,和你商量事儿呢。”艾西轻推了推戚美薇胳膊。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你也真是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呗,直接告诉他,干嘛搞这么复杂。哎,我说,你不是真有点喜欢他吧。”戚美薇笑道。

“哎呀,你别胡扯了,我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呢,就是觉得不好说出口嘛。”

“那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直接拒绝不就得了。你以为他还能为你要死要活的啊,顶多失落个两三天,可能都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几个小时人家就能缓过神儿来找别的真爱了。”戚美薇顿了顿,可能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伤了艾西的自尊心,又说,“恩,也没准,他也许是真的很喜欢你呢,要不怎么会突然跟你表白,要不,处处试试?”她试探着说,语气里明显是安慰。

“我才不试呢。跟他?不要。”艾西摆摆手。

“总得有个开始吧,都二十来岁了,也不处个对象,你就不想?”戚美薇笑着问。

“什么,想不想的,总不能和不喜欢的人开始吧。那有什么意思。”

“那有什么的啊,总得有个练手的啊。再说你都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得多谈几个,才知道男人到底什么样,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别傻了。”

“我想象的男人什么样?”

“我哪儿知道,反正到现在都没个对象就能看出来,你想要的是没出现,要不就是看上了不敢往上冲,你说你是哪种?”美薇笑了笑,挤挤眼睛,说,“要不,你是喜欢,女的?哈哈哈”

艾西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别胡说。”

“你还是不是新世纪女性啊,这点事儿就把你烦成这样?不就是一个男的表个白么,同意就处处,不同意就直接告诉他别做梦了,不就得了?还至于整宿睡不着觉?你是真不喜欢他还是假不喜欢他呀。”

“不是说不喜欢他了么。”

“那还有什么可烦恼的,他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爱怎么想怎么想,咱过咱的日子不就得了。对了,今天我们有个聚会,你要不要去。”美薇冲她使了个暧昧的眼色。

“啊?你今天,还有聚会啊。”艾西喝了口橙汁,说,“我不去。你,也别去了。”

“干嘛不去?”美薇提高嗓门儿,故意扬了扬脖子,“人活着要都像你似的整天缩在壳里跟乌龟似的有什么意思。真不知道就你这么保守的人你妈怎么还会那么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就你的宝贵?”

“你,”艾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还没人注意到她们,“你小点儿声。别大喊大叫的,你知道就行了呗。”

“怕什么,整天小心翼翼的,你累不累啊。你以为这样就能做到完美?就能让所有人都对你满意?艾西,你放松点儿好不好,人生一世为谁活着呀,你连自己想干什么都搞不清楚,整天畏首畏尾的,早晚得得病。来,看着我”戚美薇把脸凑到艾西面前和她面对面,距离不过几公分。艾西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体喷到自己脸上,她的五官被无限放大,几乎将艾西的脸全部笼罩住。

“听着,艾西,你是个人,知道么,你得先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不是另外什么其他人的附属,你才能真正得到幸福。明白么?”戚美薇的嘴慢慢的一开一合,为了让艾西能清楚的明白她的意思,她故意用重音说每个字,目不转睛地盯着艾西的眼睛。

艾西有点不敢看这个多年好友,美薇的这个样子对她来说很陌生,从初中认识开始美薇还从来没用过这么严肃的表情和语气跟她说话。美薇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将什么事情都看透的样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到解决的方法,她就具备这种能力。人际关系也好,前途问题也罢,她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难怪母亲总是说,你和美薇多学学,同样的年纪,你看看人家,多成熟,多稳重,一点都不用家里人操心。

“可是,我很幸福啊。”艾西犹豫了一下,说。

“你真的幸福么?”美薇好像不想放弃这种对话方式,依然紧盯着她不放。

“我,我,是吧。”艾西的眼神闪烁不定,想看着别处却被美薇扳回来。

就这么坚持了几秒钟,美薇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瞧把你吓的,和你开玩笑呢。”说着轻轻拍了拍艾西的肩膀,坐回自己的位置。

“今晚真不去?”美薇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熟练地吐出白色烟圈。

“我……”

“去吧。”

“能行么?”

“怎么不行。”

暮春的雨作文篇7

我正在抬头寻找着太阳,忽然,脸上一凉。啊,原来是暮春的雨。

暮春的雨是个魔术师。你瞧,那粉红色的小花,有的挂满了雨珠儿,像害羞的小姑娘,垂下了头;有的实在支撑不住了,变成小仙子,飘飘摇摇地从花枝上飞了下来。下课了,同学们都来捡小花。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枝上就会钻出嫩绿的小叶子,那多美啊!小蜗牛、小蚯蚓从哪里变出来了?它们听到了雨的沙沙声,慢慢地爬到了你眼前。蜗牛探出了好奇的小脑袋,东望望,西看看。有个同学用手一碰,它便慢慢地缩了回去。微雨中,小燕子总是低低地飞着,我猜,它一定在捉小飞虫吧!

暮春的雨是个画家。它把草画得那么绿,落在叶子上的水珠,那么晶莹,那么剔透,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它把广告牌子画得那么鲜明,那么美丽,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它把柳枝描画得那样迷人,看,柳树在雨中挺直了腰,那一根根绿色的辫子随风摆动,像一条条绿色的丝带,多么漂亮!

暮春的雨是个音乐家。雨小的时候,“沙沙沙,”多么美妙,多么动人,像蚕在吃桑叶。大的时候,“呱!呱!”像青蛙地叫。慢的时候,“嘀--哒,嘀--哒……”像钟表在走。快的时候,“劈劈啪啪”,像有人在放鞭炮。

暮春的雨是个时装设计师。它让人们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有的春夏两季的衣服一起穿,有的挽起了裤腿,显得挺酷,还有的披上了五颜六色的雨披。在雨中,出现了几朵小花瓣。呵,看花眼了吧?那是几把小雨伞,多么清丽,多么鲜艳,使人们头上不会“出汗”。看,这个人没有带伞,头发上衣服上都有“汗”,正捂着头往家跑,要是感冒了怎么得了?这个人更是雨中的“英雄”,他脱掉了上衣,在雨中悠闲地漫步。我猜,他肯定在尝试一种新感受。

暮春的雨是游乐场老板,它把无边的世界变成无边的游乐场。你看,这些小朋友们在叠小纸船。他们说:“小船在水中多么快活呀!”说完,就把小船放进水洼里,真好玩!你瞧,那些小朋友在踩水,脏水湿透了他们的裤子,他们玩得可真带劲,一点儿也没发觉。同学们看到了,有的哈哈大笑,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和他们一起踩水,玩得好不痛快!

雨停了,我呼吸着新鲜空气,想:“谢谢你--暮春的雨,你给世界带来了这么多的生机,这么多欢笑!”

[双调]大德歌暮春作文篇8

[双调]大德歌暮春

子规声,夜林鸣,

暮春月亦清。

繁萼如愁梦,

飘飘散尽英。

空楼灯灭何人恸。

宵朗伴风归送。

宵朗:夜空晴朗。

暮春作文篇9

暮春江苏省通州市通州市五接小学六(1)刘正云光阴似箭日如梭,不知不觉间,春姑娘又得匆匆回去了。

看,昔日那“竹外桃花三两枝”刹那间已变成了“十树开花九树空”。漫步校园内,再也看不到那“万紫千红总是春”了,谁叫“人间四月芳菲尽”呢?

瞧,柳树也正为看不到“花影妖娆各占春”而急得“杨柳青青著地垂”呢!看着“岁月易逝,青春难留”,杨柳阿姨真是“绿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啊!

听,瞬间,无数蛙声在四处响起!“呱呱呱……”仔细听听,这声音多像一支合唱曲呀!或许青蛙们为了留住春天,正举行着盛大的音乐会——《春姑娘,请别走》。

看到百花凋谢,树木渐葱,蜘蛛们开始忙开了,它们夜以继日,殷勤地吐着丝、织着网,想把飘落的花瓣留住,想把万紫千红的春天留住。蜘蛛的一举一动不正应着清代大诗人席佩兰的“蜘蛛也解留住春,宛转抽丝网落红”这句诗啊!

是啊!时间如流水一样去得匆匆啊!过了今天是明天,过了春天是夏天,谁也不能将时间留住,谁也不能将春天留住,但在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岁月里,我们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可千万不要“若使年华虚度过,到老空留后悔心”啊!指导教师:陆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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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天暮春作文篇10

月下竹影婆娑,

凝滞夜空傲立,

疏星迷离含笑。

竹下人戏,

披影更亦竹人。

暮春作文篇11

光阴似箭日如梭,不知不觉间,春姑娘又得匆匆回去了。

看,昔日那“竹外桃花三两枝”刹那间已变成了“十树开花九树空”。漫步校园内,再也看不到那“万紫千红总是春”了,谁叫“人间四月芳菲尽”呢?

瞧,柳树也正为看不到“花影妖娆各占春”而急得“杨柳青青著地垂”呢!看着“岁月易逝,青春难留”,杨柳阿姨真是“绿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啊!

听,瞬间,无数蛙声在四处响起!“呱呱呱……”仔细听听,这声音多像一支合唱曲呀!或许青蛙们为了留住春天,正举行着盛大的音乐会——《春姑娘,请别走》。

看到百花凋谢,树木渐葱,蜘蛛们开始忙开了,它们夜以继日,殷勤地吐着丝、织着网,想把飘落的花瓣留住,想把万紫千红的春天留住。蜘蛛的一举一动不正应着清代大诗人席佩兰的“蜘蛛也解留住春,宛转抽丝网落红”这句诗啊!

是啊!时间如流水一样去得匆匆啊!过了今天是明天,过了春天是夏天,谁也不能将时间留住,谁也不能将春天留住,但在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岁月里,我们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可千万不要“若使年华虚度过,到老空留后悔心”啊!

暮春6作文篇12

五、入狱文/葶苈

“怎么样,爸爸信守诺言吧。”

早上迎接罗力的不再是单调的稀粥咸菜,昨天他睡着之后父亲带回了一只烧鸡。这时正得意地向儿子炫耀。

“烧鸡?”罗力兴奋地尖叫起来,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至少是第五次了吧。自从父亲去浴池工作之后稳定的收入和还算不错的工作环境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再加按摩修脚的技术也有了进步,最近几个月来每次开工资的日子都能有类似这样的意外惊喜。

上次是什么来着?是红烧牛肉。以前母亲在的时候父亲总是上三班倒的班,没机会做,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反而有机会展示厨艺,原来父亲也可以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

再上次,是猪肝,再再上次是连吃了两大条鲤鱼撑的爷俩儿躺在床上直哼哼。

再再再上次……是什么来着?罗力有点儿想不起来了,但不管怎么说,父亲开工资的日子就是他们的节日,一个恣意放纵的节日。尽管这些东西在其他人家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一个有希望的日子才能让人在穷苦的时候坚持着生活下去,至少父亲已经拥有了一个可以在社会上立足的手艺,有着定期还有上涨趋势的收入,这就是希望。

爷俩一人一个鸡大腿,吃的满嘴流油。罗力伸手去擦,一个不注意又弄到额头上,逗得父亲哈哈大笑。

一晃母亲去世已经一年了。

学校放了寒假,罗力乖乖的在家写作业,要赶在年前写完,父亲说了,过年的时候客人多,能多赚点儿钱,三十那天给他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说带他从初一到初三在外面玩儿上三天,但是前提是他必须把功课全部做完。

这几天罗力正在家拼命地赶工,“笃笃笃”有人敲门。

罗力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不认识的叔叔。

“你自己在家呢?”其中一个低头问他。

“爸爸还没下班呢。你们是谁呀?”

“我们是厂办的。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要很晚。”

“能让我们进去么?”

罗力谨慎地盯着他们,没说话,手把着门边没松开。

“还挺小心的呢。这样吧,你爸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明天到厂办去一趟。”

“他不是都不在那儿上班了么。”

“你家住的房子不还是厂里的么?”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的人撇撇嘴说。

“行了,你就告诉你爸明天去一趟就得了。小孩儿,跟你说也不明白。能记住不?”

罗力瞪着他点了点头,用力把门甩上。

“厂办?你没听错?”父亲觉得有点奇怪。都已经不干这么久了,这个厂子的官方怎么还会想起有他这么一个人。“他们还说什么了?”

“我说你不是不去哪儿上班了么,他们说咱们的房子还是厂里的。”

“房子?”父亲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是什么事儿呀?”罗力试探着问。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最近听小张说好像厂子要房改,不知道是不是这事儿。”

“房改?是干嘛?”

“具体怎么弄我还不知道呢,可能是让个人买下私有吧。”

“什么叫私有?”

“现在住的是厂子的房子,私有就是咱们花钱买下来。”

“咱们有钱么?”

“恐怕没那么多。”

“那……我们没钱,会不会被赶走?”

“不知道。”

两人越说越丧气,都没了心情继续聊下去,只好草草洗洗睡了,等待天明。

“爸,你怎么回来了?”罗力正在写作业,差不多是前一天那两个不速之客上门的时间,父亲也回家了。但这时正是他该在浴池上班的时间。

“哦,我今天休息。”父亲低沉地说,背佝偻着,这几个月积攒起来的精神头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散光了。

“很累么?”罗力给父亲拿了个毛巾让他擦脸。

“你写作业吧,不用管我。”父亲擦了把脸,“吃饭了么?”

“恩,我把昨天的饭菜加了点儿水,一起煮了吃的。现在没饭了,爸,你吃什么呀。”罗力问。

“我吃过了,你快写作业吧,写完就上床睡觉。”父亲把毛巾放在桌上,自顾的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倒在床上。

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父亲还从没休息过,不管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样辛苦都尽力工作。用他的话来说,现在赚的每一分钱都很宝贵,罗力以后的学费和他老了以后的生活费都要从这里出呢。

罗力说自己将来长大了赚大钱了好好孝敬父亲,让他不再这么辛苦。父亲听了笑笑说,好啊,那我就等着享你的福了,现在得好好学习才行啊,不然将来跟你爹似的卖苦力,连自己都养不活啊。

是昨天父亲说的那个什么私有的事儿么?厂子让我们买房子么?是不是要把我们赶走啊?罗力没办法静下心来,拿着书本,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

他很清楚家里的状况。母亲去世后厂里虽然按工伤给了赔偿但是并不多。而且之后父亲又失掉了工作,四处乱晃了半年多才有了这个稍微稳定点儿的工作,这期间等于仅靠以前的积蓄生活。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是稍稍松了口气,但却不能完全安心。毕竟在浴池的工作也不一定能干到哪天,即便再找下一份工作中间需要的时间又很不确定,因此虽然每次父子相对的时候父亲总是尽量面露微笑不希望儿子也为这种经济情况担心,但是事实终究残酷,每天的清汤寡水让罗力明白,日子并没好过太多。

在这种时候突然又冒出这种事儿来,未来该怎么办?

“别站在门口,写完作业就回屋睡觉去。”罗力正站在父亲房间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脑袋里胡思乱想,父亲张口说话了。

“哦。”

真的会被赶走么?罗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刷着白灰的天花板已经裂开好多弯弯曲曲的裂痕,如同密布的蜘蛛网。好多次他都想象,会不会有一天这些裂缝突然扩大,整个天棚瞬间变成一个个碎片,还不容他反应过来就在顷刻间坠落下来,砸在他身上。这样的房子也要花钱买么?罗力有些不理解。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父亲第二天就恢复到原来的工作状态,甚至比之前更积极地投入工作,罗力慢慢忘了这个事情,生活还是平淡的进行着。

“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妈没了,父亲又……唉,将来可怎么办那。”

“说的是啊,这孩子的命可真是够苦的了,还这么点儿,将来谁管他呀。”

“哎,你们别说了。”

……

家里挤满了人。

从罗力记事起家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把不大的家塞的像个热闹的沙丁鱼罐头,多数人都没有座位只是站着和旁边的人说着悄悄话。不时地有邻居打着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旗号创进来,但来了之后只是顾着指指点点的问东问西,想要窥探这个家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罗力坐在自己的床上——事实上除了那里已经没有地方能容他下脚了——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好久没擦的窗户上面满是灰尘,看上去外面天空灰蒙蒙的。其实就算玻璃是干净的,看出去也是灰蒙蒙一片。

他们所在的家属楼位于工厂的下风向,并且距离不远,在这里能看到工厂院儿里的几个大烟囱和它旁边低矮的锅炉房。每天那些大烟囱都要向空气中排放大量的烟尘,昼夜不息,和工厂的作息时间一样,定时定点儿。

每天第一次看到它冒烟应该是早班儿时间,第二次则是下午三点左右,那是下午班的时间,第三次应该是在晚上十点了。

无聊的时候罗力都会趴在窗台向外张望,除了每天准时冒起的黑烟,就是烟囱下面围墙外头那些低矮杂乱的平房。那些房子也是厂里盖的,住在那里面的都是这个工厂的员工和他们的家属。每天早上五六点钟时,每家每户都会出来一个人手里端着各种颜色和式样的便盆儿去往位于围墙尽头的公厕倾倒他们前一天晚上制造出的垃圾和排泄物。

相对来说罗力一家这真的算是幸运,没有权利也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年纪又很轻就能住上楼房,只能用幸运来解释了。

罗力还依稀记得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也是和他们住在一起。冬天的时候早上要等母亲重新把炉子点燃,等烧旺的炉火把房间加热他才能从被窝里钻出来。夏天则更难熬,酷热的阳光直射在铁皮房顶上,穿过薄薄的屋顶把小小的房间炙烤的像蒸笼一样。又不能开窗开门透气,因为不远处的垃圾堆正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无数的苍蝇和蚊子在那些残渣粘液里安营扎寨,成长的异常茁壮。一入夜,静静的能清楚地听见它们撞击玻璃的声音,象战斗机一样有着无穷的战斗力。乓乓的声音让本来就睡不踏实的人更加心烦气躁,那里发生争吵打架的事情也就随之增多。

快上小学的时候他们搬进这栋楼里来。那天晚上父母兴奋的象两个孩子,手舞足蹈的要这样那样布置这个新家。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父亲郑重地把罗力抱到床上,掩饰不住的高兴挂满一脸,“这以后就是你的了,知道么?”

罗力似懂非懂地看着那张已经属于自己的床,它的大小几乎等于原来全家人睡的那张床。房间虽然不大,只有几平米,只能放下这张床和一个小小的写字台,但是它毕竟是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他也很高兴,他们都很高兴,以为从此之后就会过上无比快乐的生活了。

但是两年后,母亲死了。

又过了不到两年,父亲……

嘈杂的人声小了许多,有人在轻轻的摸罗力的头。

他转过脸,是小张叔叔。

“今天晚上跟小张叔叔回家吧。好不好?”小张叔叔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罗力没说话,又把头扭回去,看着窗外。

“来”小张叹了口气,“跟叔叔回家吃饭吧。啊,听话。”

“我爸什么时候能回来?”罗力突然问。

“这,得看情况。”小张说。

“他,能回来么?”罗力的泪水扑扑地掉下来。

看他这样小张也哽咽了,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说,“能,一定能回来。”

“我要去找我爸爸,找我爸爸。”罗力的声音弱的象飘在空中的一缕青烟。

“跟小张叔叔回去,先吃饭。等过几天小张叔叔带你去看他,好吧。”小张紧紧搂着罗力的肩膀。

“小张叔叔。”罗力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小小的脊背剧烈的在他怀里抖动,“我想要我爸爸,我要我爸爸。”

“恩,小张叔叔一定带你去看他。”

那天的早上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和父亲一起吃饭早饭罗力收拾书包准备去上学。父亲拿起他的修脚刀,仔细地清洗擦拭。虽然每次用完之后他都会清洗消毒,但是就像当兵的喜欢不停的擦枪一样,修脚刀对他来说则是他的枪。只要有空他就会好好地把每把刀认真仔细地反复擦拭。他称其为手感,好像要和每把刀都要建立起一种亲密的关系,他在熟悉它们每一个的脾气秉性,它们也在适应他这个主人的力度手法,以便在工作的时候达到最佳的服务效果。

你知道么,这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刀客一样,人刀合一。一次父亲手里捏着其中一把仔细看着,阳光照在不锈钢的刀锋上反射出夺目的光。父亲看它的眼神真的象一位剑客看着自己心爱的宝刀。它就他身体的延伸,它能帮他实现他想做的事情,它能成就他的事业。之前还想嘲笑父亲自比刀客的罗力看到这一幕,居然深深的被打动了,修脚师傅也有他自己的职业理想。每个人都不应该被轻视,只要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不管高低贵贱就应该获得他人的尊重。

“看什么看,还不上学去?臭小子。”父亲小心翼翼地把擦拭好的刀放进专用的刀套里。

“哦。”

当天晚上罗力没等到父亲回来。他以为还和以前一样,父亲下班后偶尔又去某个高档的洗浴广场帮个忙赚点外快,就没在意,吃过晚饭,写完作业,自顾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罗力走到父亲房间看,床上空荡荡的,看来父亲一夜未归。

难道是在洗浴的地方睡了?罗力听父亲说过,那些外面看起来豪华漂亮的洗浴中心不止是能洗澡,修脚,还能在那里睡觉。可父亲从来都没在外面留宿过,如果临时有事儿也会提前跟罗力打个招呼,像这样无声无息的一宿未归从没出现过。

尽管心里有点不安,罗力还是自己弄了点吃的草草吃完,收拾好书包,上学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看看大门是不是关严了。

放学回来走在楼梯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平时都深缩在自己家中的邻居好像突然之间都冒了出来。尽管他们和父亲以前都是同事,但是相互之间并没什么来往,可不知为什么他们都纷纷呈现出和平时不同的表现。有的比以前更加冷漠,对他主动打的招呼也不理睬,好象看个怪人似的盯着他从身边走过;有的则显得异乎寻常的热情,拉住他嘘寒问暖;不过多数还是刻意装作不在意似的,在他看到之前转移视线。

刚踏进他家所在的楼层,他就看出事情不对头的地方了。明明上学之前他已经确认锁好的房家门居然就那么大大的敞开着。来小偷了么?这是他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反应。

罗力怀着极其忐忑的心理贴着走廊往自己家门走去,看样子不是太像,小偷不会再这种时间来,还大敞着房门。那是怎么回事儿?

“罗力回来了。”第一个发现他和他说话的是父亲的师傅。除了他房间里还站着三四个人。

“你们怎么进来的?”罗力站在门口不解地看着他们。

“来,孩子,进来。”父亲的师傅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眯着眼睛看着他,里面夹杂了很多的无奈。

“你们”罗力把书包放在餐桌上,环视这些人,都是父亲在工厂上班时一个车间的工友,他们有的还穿着脏腻的工作服,脸上也油渍斑斑,看样子是从工作岗位直接过来的,有的还好,穿着平时的干净衣服,大概是今天轮休。他们平时见到罗力都是有说有笑的,不时还给他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或者家里做的好吃的,现在却都一言不发,当罗力的眼睛看到他们时,明显能感觉出他们都在极力躲闪。

“小成,你带罗力回你家吃饭去。”父亲的师傅吩咐其中一个人。

“哎。”那人沉沉地答应着,走过来要拉罗力的手。

“我不去,到底怎么了?”罗力已经四年级了,经过母亲的那次,他几乎能认定父亲肯定也出了事儿,但是是什么事儿?他必须要知道。

“罗力,听爷爷的话好不好?跟小成叔叔回家吃饭。我们找你爸爸有事要商量,等我们商量完了再去接你回来,好吧。”父亲的师傅已经很老了,完全有资格当罗力的爷爷,罗力在心里也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爷爷看待。可这次不能听他的,必须要知道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不,我也要等爸爸回来。”罗力挣脱小成的胳膊。

“听话。”

“不。”

“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罗力没再回答,拿起书包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窗台边看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的空气很凝重,一直没有人说话,期间偶尔进来几个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邻居都被师傅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然后还是长长的沉默。

不知道几点,反正是烟囱第二次冒烟过了很久但天还没完全黑透,罗力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小张叔叔。

“怎么样?”是小成叔叔的声音。

“还在抢救,但是我听大夫说希望不大。”小张叔叔的声音很低沉。

“唉”几乎所有人都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边儿呢?”

“不行,得看这边的情况,要是真醒不过来,就……”

“唉,怎么整的这是,好好的你跟他治什么气,咱不就是混口饭吃么,你说,这还有个孩子,这可怎么整。”

“小张,你不是有同学在派出所么,没找找他?”

“找了,能不着么,没用。现在人还不知道咋样呢,要是能醒过来还好说。”

“那怎么办?先给他送点东西进去吧。”

“怎么也得在里面待上段日子,是得送点儿东西,那这孩子……”

真的是发生什么事儿了,罗力确认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儿,他想问,又不敢问,只好仍傻呆呆的看着外面,泪却禁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来。

“上我那儿住着。”是父亲师傅的声音。

“可是您家的地方那么小,师娘身体又不好,不行。”

“那你们说上谁家。”师傅的口气充满无奈。

“上我哪儿去吧。”半天,小张叔叔说。

“你家?不行,你老婆怀着孕呢,太不方便了。”

“不方便也比你们强点儿,她还好几月才生呢,反正也是要做饭,不差他这一口。除了我哪儿还哪儿行啊。小成家老婆孩子老妈四口人就那么一个房间,转个身都费劲,大辉家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是房子大,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儿。去我那儿吧,孩子想在那儿睡就睡,不想在那儿睡我就给他送回来陪他,怎么着也方便。”

“可是过阵子你媳妇肚子越来越大……”

“到时候再说吧,先这么着。”小张打断了谈话。“小成,我跟派出所的同学打好招呼了,你等会把师哥的东西收拾好给他送过去,我这儿有点钱,你等会一起给送过去,别让他在里面遭罪。”

“恩,不用,师哥,我有钱,我这就去。”

“不行,你的是你的,这是我的。”

“还有我的”

“这是我的”

“唉,你师哥有你们这样的师弟也算值啊。”师傅的声音越发苍老。

“罗力啊,你爸,”父亲师傅的声音,“等会儿你跟小张叔叔回家去,吃口饭,你爸这几天有事儿回不来。”

罗力沉默。

“你也是个大孩子了,懂点事儿,别让大人操心啊。”

“晚上就在那儿睡吧,过几天想回来再回来。”

“在学校听老师的话,别和同学打架。”

“小张,你等会把孩子送到家再去医院看看。”

“我爸怎么了?”罗力的声音哽咽着,眼睛还是盯着窗户外面,没回头看他们。

半天,“你爸跟流氓打架,把人扎伤了。”

“我爸受伤了么。”罗力焦急的问。

“轻伤,没事儿。”

“那人死了?”

“还在抢救呢。”

“我把给警察抓了?”

“跟流氓打架干嘛抓我爸,流氓是坏人。”

“小力,你不懂,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

“跟小张叔叔回去吧。”

“师傅。你们先回去吧。等会我再去医院看看,大家都在这儿呆着也没什么用,家里都还有事儿呢,收拾好东西了?都先走吧。啊。”小张叔叔说。

“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啊。”罗力在小张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很快,很快的。放心吧。”小张说着连自己不相信的话。

就他在医院看到的情况而言真的不是很乐观,罗力父亲的几刀都扎在重要器官上,直到小张从医院离开那人还在抢救中。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伤害致人死亡,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了。即便只是重伤,也要待个十年八年的,这孩子可怎么办,命怎么这么苦,两年前刚没了妈妈,刚过上两天消停日子就发生这事儿,今后可怎么活啊。

暮春嗅到你的香作文篇13

阳光透过叶子洒落下来,巴掌似的叶子将阳光拍的支离破碎,芙蓉花又在绿叶中烂漫开放了。这香,你嗅到了吗?

记忆的藤蔓盘结成错综复杂的根系在我的脑海中缠绕,随着时间的逆流而上,难忘的,是你对我的好,现在的我感激你对我的恩德

下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英语老师还在黑板上不停的讲着,挥舞着手臂,指挥着千军万马的样子,听着他嘴里吐出的一连串的英语,我感到一阵烦躁。我是喜欢英语老师的,可能是因为对那些A`B`C的句子没处发泄才转到他的身上吧,我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埋头继续睡觉的时候,同桌用胳膊捅了我一下,原来,你早就在窗外站着,看着我呢。我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坐好装作认真听课。

下课后果然又不出意料的被你“请进了办公室,说实话,真的不想进去,因为受不了别的老师看我的眼神,曾经她们眼里的三好学生,也进入了叛逆的时期。。因为烦恼所以叛逆,以一种错误的方式对待错误的待遇。

“上课为什么不认真听讲?你坐在椅子上,抬头注视着我。“听不懂。我很直截了当的说。“听不懂是你的理由吗,难道不听就会懂吗?你的语气明显的变得严厉起来。“就是听不懂。我感到自己收到了挑衅,所以选择了回击。“啪的一声你拍着桌子跳了起来,说:“你以为你仅仅是给你自己学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你是家里的希望,你要不要尊严了?在那校园里东窜西窜的那是你自己吗?!!曾经的志气与理想都到哪里去了??

你一定也像我一样,记得那个平常的午后,可那个寻常的午后因为平常的你不平常的一句话令我大彻大悟,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是你让我明白了学习之于我的意义。

曾几何时,校园里乱窜的女孩开始在教室里正襟危坐的背起了单词,我放弃了我所能放弃的一切,用初四下半年的时间填补那荒废的光阴

时间的洪流漫过岁月的原野,可对于你的感恩之情却越发浓烈。

暮春时节又来临,我仿佛有闻到了围绕在你身边的芙蓉香气

莱州一中高一:樱花の眼泪

暮春作文篇14

光阴似箭日如梭,不知不觉间,春姑娘又得匆匆回去了。

看,昔日那“竹外桃花三两枝刹那间已变成了“十树开花九树空。漫步校园内,再也看不到那“万紫千红总是春了,谁叫“人间四月芳菲尽呢?

瞧,柳树也正为看不到“花影妖娆各占春而急得“杨柳青青着地垂呢!看着“岁月易逝,青春难留,杨柳阿姨真是“绿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啊!

听,瞬间,无数蛙声在四处响起!“呱呱呱仔细听听,这声音多像一支合唱曲呀!或许青蛙们为了留住春天,正举行着盛大的音乐会——《春姑娘,请别走》。

看到百花凋谢,树木渐葱,蜘蛛们开始忙开了,它们夜以继日,殷勤地吐着丝、织着网,想把飘落的花瓣留住,想把万紫千红的春天留住。蜘蛛的一举一动不正应着清代大诗人席佩兰的“蜘蛛也解留住春,宛转抽丝网落红这句诗啊!

是啊!时间如流水一样去得匆匆啊!过了今天是明天,过了春天是夏天,谁也不能将时间留住,谁也不能将春天留住,但在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岁月里,我们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可千万不要“若使年华虚度过,到老空留后悔心啊!

暮春4作文篇15

三、失业文/葶苈

葬礼在母亲去世后二十天举行。

这之间的耽搁是由于厂方和家属一直就赔偿问题争执不休。

开始问题是集中在是否认定为工伤的问题上,因为就厂方的观点,当时那个时间,罗力的母亲不应该出现在那里,而是应该在车床前工作,没人能说清她到底为什么会离开自己的岗位跑到那个地方去,如果是脱岗的话即便工厂有责任进行赔偿金额也将大幅度减少。

父亲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不光是赔偿金额,这对一直勤勤恳恳在自己岗位上工作的妻子也是种否定。妻子从没请过假矿过工,更没为家里的事儿耽误过工作,每天都提前到岗半个小时擦拭自己的机床,让它保持最好的工作状态。对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不管有多大的苦难都是自己一个人想办法克服,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就这样一个人厂方居然还怀疑她的工作态度,这让本来只沉浸在丧妻悲痛中的父亲更加增添了气愤。

但是在厂方的巨大压力下,本来对父亲表示同情的一些同事和朋友也都变得沉默了,没人敢冒着得罪领导的危险帮他们这对普通工人说话。父亲几次找到厂长那里不是被拒绝接待,就是根本不听他的申诉。怒不可遏的父亲在一次酒后跑到厂长办公室里,狂喊,要是不给母亲正名他就砍死厂长全家。

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漂亮秘书显然把话带给了厂长。第二天,主抓生产的副厂长和工会副主席来到家里,传达了厂里的决定,认定为工伤,并且额外开恩,如果将来罗力想进厂里的话,可以优先安排。

母亲就这么被送走了。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因为是上班时间,只有母亲车间那些正好当天休息的人来了,还有母亲的师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工人。

没有什么遗体告别仪式,母亲的脑袋被砸的面目全非,没法复原。为了不让看到的人更伤心,大家只是到了家里,说了几句安慰安慰的话。然后一起去了火葬场,所有人都等在外面,只有小张叔叔)陪着父亲走进去,看了母亲最后一面。估计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罗力并没被允许进去,而是让父亲的师娘照顾,和大家待在一起。

多年后罗力想起父亲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正是因为这样,在他心里母亲永远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给他准备饭菜,软软的手伸进被窝里轻抚着他叫他起床。

抱着母亲的相框,看着父亲把已经变成一坛骨灰的母亲方到架子上,他意识到自己长大了,以前的那些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父亲却似乎被这个事情彻底击倒了,从那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父亲再也没露出过笑容,只是机械地活着。为了照顾他,车间里一段时间内没再给他安排三班倒,换成了正常的白班,以便他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孩子。不过没有妻子的日子已经不成了日子,孩子也不再有更多的意义。

他开始酗酒。

开始只是在下班之后在路边的小酒馆儿喝上两口,再赶回家给罗力做饭。后来慢慢发展到不醉不归,或者干脆买了几个大塑料桶的白酒放在家里只要想起来就喝,连上班时间都是醉醺醺的。

在经历了几次小事故,和一次差点丢掉性命的大事故之后,厂方终于决定把他调离原岗位,安排到厂里的集体队里。

所谓集体队说白了就是劳动队,是在厂方劳动力不足的时候临时雇佣的农民工组合,干的都是些挖沟盖房搬机械的体力活,工作结束就解散。平时是根本不存在的一个岗位,父亲被调到那里完全就是让他闲置起来,开个基本工资,让他找不到什么理由闹事,也不会把他逼的象上次那样大闹厂部。

按说这是个不错的安排,整天醉生梦死的父亲已经没什么人愿意搭理他了,找个地方呆着喝他的酒,吹他的牛真的很好。可惜,不知道是酒精烧坏了他的脑子,还是他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对于这样的安排他倒是没吵没闹,在为集体队准备的临时休息的房子里大睡了几天之后就再也没去上过班。很显然,工厂不能允许这样的人再在厂里待下去,本来当时厂里的效益已经不好,厂里已经裁了几个人,他的存在简直是最恶劣的示范,如果让这样的人继续在厂里白吃白喝下去的话,别人该怎么干活,对已经下岗的人也无法交代。不管你能怎么闹,活还得干,哪怕意思一下。

父亲下岗了。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七个月。

不过他好像没大家想象中那么沮丧,或者拍案而起的再去打闹厂部,反倒奇迹般的重新振作了精神。刚回家的时候在自己房间里闷了几天,其后的一天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罗力在吃邻居给送的晚饭也没说话,径直走到厨房,拎着他的和喝空的两个白酒桶和几个还没开封的就了出门。大约二十分钟后拎着一只烧鸡回来,扔到桌上,对在写作业的罗力说,“别写了,先吃个鸡大腿。”

罗力停下笔,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虽然脸色看上去还是不太好,灰灰的没什么生气,可眼睛里却泛出一种让他说不出的光芒。

“来,放下笔,吃个鸡腿。”父亲在桌旁坐下,从撕了个鸡腿递给他。“吃,吃,吃。”

罗力拿着鸡腿,不敢相信地看看父亲,又看看鸡腿。“吃啊,看什么看。快吃。以前不给你买你老要,现在给你买了,你还看个什么劲儿,快吃啊。”父亲催促道。

管他呢,罗力想,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有的吃就要赶紧吃。一大口咬下去,整块的鸡肉把他的嘴塞的满满当当,真香啊,这就才是美味呢。

“放心吧,儿子,不就是下岗嘛,没事儿,现在下岗的人多了去了,我还不想给他们干了呢,就凭我这手艺在哪儿还不混碗饭吃,怎么也比在这破地方赚的多,以后让你天天都能吃上烧鸡。咋样?”父亲摸着埋头大吃的罗力的头,慈爱地说。

“真的么?”好半天罗力咽下嘴里的鸡肉,疑惑地看着父亲。

“当然是真的?”父亲笑着说。

“那太好了,我最想吃烧鸡了。”罗力雀跃道。

“放心吧,保准让你想吃啥就能吃上啥。”父亲拍的胸脯山响。

“那你干啥呀?”高兴了半天罗力突然想起来问。

“那……就不用你管了。你就安心念你的书,剩下的是你爹我的事儿。知道不,儿子。”父亲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恩。”罗力快乐地点点头。

这是母亲去世后父子俩最快乐的一天,虽然父亲下岗了,但是他似乎有了更好的想法,也许不久的将来一个更加美好的的生活在等着他们。

“还是不行么?”看见父亲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罗力小心翼翼地跟着走到父亲房间的门边上,看着父亲一头栽倒在床上,半天也没出一点声音。

已经是第几次了?从父亲第一天雄心勃勃地出去找工作,已经第几次了?刚开始的几天,并没有预期的那么顺利,不过这也很正常,在这种经济环境下,尤其是这种东北小城,私人开工厂,能用上他这样技工的地方是少之又少,只能偶尔在有的地方打打零工。大工厂就更不用想了,不光是大家都在裁人,即便没有裁人,不认识里面掌权的人根本就不要想进去。

也还有一次,有个南方老板想在这边招几个技工,本来已经谈妥了,工资也是在工厂工作的好几倍,父亲为此还特意又买了只烧鸡回来庆祝一下。没想到过了几天一直没有音讯,打电话过去问,结果是人家反悔了。

那次的打击让父亲一蹶不振了好一阵子,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他只能收拾起心情重新投入到之前寻找中。

期间在工地干过力工;在长途客运站帮从省城带货回来买卖的人抗包;也摆过修理自行车的修车摊儿,但很快发现即便在这个小城市里也要面临着各式管理人员的围追堵截,而且骑车的人也在日渐减少,一天下来没活儿的事儿常有,也放弃了;还学人家做了个小木头牌子,写上字“干零活”的字样,挂在脖子上,站在县城里最大的百货公司广场上,和一群人一起等活,可是要干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经验不够,又没办法和已经结成帮派的人抗衡,每当有主顾来的时候,所有人一拥而上,有团体的人都互相帮忙,把不相干的人挤到一旁,让自己的人上去和雇主谈,半个月下来父亲只接到了几个没什么赚头别人都不屑于上手的小活,勉强拿回了几十块钱,眼看着实在没法坚持下去,这份工作也结束了;紧接着就是到一个广告工程公司给人家当安装工,这家公司是做户外广告的,接的活都是户外的广告牌或者霓虹灯,还有商铺的牌匾,刚开始父亲只是在下面帮着把把梯子,看着点过路的行人,几天后也开始和师傅一起上梯子开始安装,还好,这份工作稍微稳定些,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无奈的选择,不管怎样,已经三个月了,父亲也已经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和周围的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按月拿回来的那点工资还是够爷俩每月的花销的。罗力已经不再想父亲当初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了,他只希望父亲能每天平平安安的回家就好。不过他要得知父亲是不是安全回家了通常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因为安装工作多数都在晚上进行,而且一做就是很长时间,到后半夜甚至凌晨回家时很平常的事儿。

罗力已经迅速取代了母亲的位置,每天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在短短几个月内学会了煮粥,起码不会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挨饿,也可以给父亲简单弄点儿吃的。

很难得,父亲在罗力还没睡的时候回家了,但是看上去没精打采的,连招呼也没打一个。这很奇怪,几个月来,不管父亲回来多晚都会去罗力的房间看看,然后再去睡,虽然那时候罗力睡着了,但是他知道,父亲是关心他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父亲又失业了。

父亲没回答,在昏暗的房间里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透过微弱的月光,罗力隐约看到有亮晶晶的在父亲眼角闪烁。

是眼泪么?罗力想。

“爸。”。

父亲没应声,眼角那里却越来越亮,接着父亲猛的一转趴倒,留下一个后背给他。

黑暗中的父亲,身体像个老头似的佝偻到一起,简直不能相信他还不到四十岁。在几个月前还底气十足的在早餐时候跟罗力说,你好好学习,你学到什么时候我就供你到什么时候。当时母亲站在旁边正为他盛粥,浅浅的笑容看起来很温暖。

而现在,这些好像都是上辈子的梦了,一切都变了,母亲没了,父亲先是酗酒后是失业,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出现,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生活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糟糕,让人觉得痛苦似乎完全没有尽头。父亲的眼泪大概又说明了一件事,他已经绝望了。

第二天早上父亲没起床,罗力悄悄走到他的床边,父亲就那么和衣而睡,脸上还挂着泪痕,那一瞬间他觉得脸上已经开始出现纵横交错的皱纹的父亲仿佛是一个婴儿,柔弱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特别需要别人的保护。

他摸了摸父亲脸颊,粗糙不堪。

晚上放学回来时,父亲正在做饭,看来他还能重新振作起来,想起做父亲的职责。罗力稍微放了心。

晚饭很简单,米饭,菜是炒酸菜,酸菜是父亲的师娘送来的,父亲在炒的时候没放肉,只放了一点点油,吃起来酸的直倒牙,比生吃还难受。

就在这顿难以下咽的晚饭还没吃完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是小张叔叔。父亲也没多让,转身坐下继续吃饭。

不过小张叔叔带来了一个还算好点的消息,小张叔叔的舅舅开了个浴池,生意还不错,最近在那儿搓澡的师傅突然不干了,一时之间还找不到新人替他,小张叔叔便想起了父亲。特意跑来问问他愿不愿意去哪儿干。

不过小张叔叔的话说的很委婉,没说要给父亲介绍工作,而是来求他去那里给帮帮忙。可能他想的是必经父亲在厂里也算是个技术骨干,即便下岗了也还有那种技术工人的傲气,断然不会就这么委屈自己去做个搓澡工,再说小张叔叔还是他师弟,怎么也要给父亲留几分面子。可能他还不知道父亲已经去车站抗过包的事儿吧,所以听到父亲很爽快的答应了,脸上稍稍有点意外。不过很快缓过神儿来,高兴的拉着父亲的手,说,“师哥,那你就多待一阵子吧。好歹帮他把这阵儿忙过去,要是到时候你不相干再找呗。就当帮我个忙了。”

父亲轻轻甩开小张拉他的胳膊,淡淡的说,“没啥帮不帮的,就是挣口饭吃。”

父亲终于又开始工作了,而且不用花太大的力气,虽然下班时间也很晚,但好歹还是很安全的。而且在小张舅舅的建议下,父亲开始学习修脚和足底按摩了,据说这也是门手艺,如果干好了,还能到一些大浴池干呢,好像省城里更时兴这个,而且赚的也不少,所需要投入的只是自己的力气。

看着父亲总算又找到一个方向,罗力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每个星期还能去那里免费的洗个澡也让他很高兴。从母亲去世,就没人再过问他的卫生问题,洗澡更是想起来就接盆水胡乱擦擦,想不起来就那么一直脏着,有好几次他脱下内裤看里面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了,不知道是灰还是什么。

在那里既能和父亲在一起,又能享受到父亲给搓背的乐趣,这让以前极度反感洗澡的罗力渐渐爱上了它。而且可能因为洗澡能让人变得干净吧,那里几乎所有的人脾气都还不错,没有顾客故意刁难父亲的手艺。毕竟脱下衣服赤条条的站在一起时,大家看上去还都是一样的人,不管你穿上衣服之后有多风光,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穷人和富人之间看上去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尽管是富人洗澡穷人搓澡。

“怎么样,舒服吧。”父亲给罗力搓完澡之后,把他按到床上非要给他按摩,让他试试自己的手艺。

“啊,不行了,爸,你饶了我吧。”身上没有几两肉的罗力被父亲按的痒的不行,乐的在床上扭做一团。

“有那么难受么?一点都不舒服?你别笑了,快说说,哪儿不舒服?是这儿么?”父亲按了他身上一个穴位。罗力还是笑个不停。

再换个地方,还是笑。“怎么回事儿?是穴位没找准么?师傅是这么教的啊。”父亲停下手,皱着眉,搔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

“爸,你学的是什么啊,挠痒么?你怎么碰我哪儿都痒的不行啊。”罗力还在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臭小子,瞎乐什么。真怪了,我按的地方没错啊。在师傅身上还试过呢,他都说对,怎么到你身上就不灵了?是不是你舒服了故意不说?”父亲佯装生气地说。

“我才没有呢,是你按的地方就是痒嘛,又不是我想笑。”罗力强忍住笑说。

“那不对啊,是不是小孩的穴位和大人的不一样?”父亲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能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决定再试一下。

这下罗力可不干了,像个泥鳅似的从床上衣下子滑到地上,穿上拖鞋就往浴池里面跑,到了泡澡区一个猛子扎进去游到对面伸出头来,看父亲刚跑到池边,着急的看着他,想让他回去有不敢大声乱喊的样子,让罗力觉得好好笑。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的生活可能真的就此翻开新的一页,很多事情也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或许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必定要有坎坷的命运才能在成名后被人称为传奇,于是一个几乎可以决定罗力是像父亲预想的那样成为一个工人还是成为一个更有价值的人才的契机在不久之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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