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
我相信
原创 万旭森
夕阳西下,天边,云彩被夕阳烧灼,熠熠生辉,余晖倾洒而下,散发着别样的光彩,灿烂,辉煌。我相信,总有一天,竹篾文化会复兴……
回到乡下,走走那条大马路上,十年间,一座座别墅如春后竹笋般冒出。
走着走着,蓦然,一阵阵清脆的敲打声从不远处飘来,循声望去,原来是从那小别墅里传来的啊!
走进去,只见一位老人正坐在小凳上,手里拿着锤子,旁边还有几样其他的工具。见我来了,他站起来:“小同志,来啦!”
“老爷爷,你这是在干嘛呢?”我好奇地问。
“噢,我在做竹篾器呢!”他回答到,“来吧,来看看!”
我走上去,他叫喊道:“看好了!”
见他拿起一根竹子,用斧头砍成几段,又凿下几个凹口,放在火上一燎,“滋啦啦”几声,再一弯折,用锤子巧妙地一敲……几番如此,一个竹椅的轮廓就完成了。
他又从竹子上剌下几根竹条,指头翻飞,不一会儿,椅背完成了,再镶入预打好的缺口,一张竹椅展现在眼前。
“现在,人们不是不喜欢竹器嘛,为什么还要做呢?”我好奇的问。
“哎!你不知道噢,上次我孙子来乡下,在网上发了我做竹器的视频,一小部分人喜欢,想要,我孙子给我开了个网店,几天就有一个订单!”他有些得意。
那竹椅,带着竹之本色——青色,甚至有些发亮,阳光之下,有些耀眼。轻轻抚摸,尚温,无半点清冷。上去嗅一嗅,我闻见了竹子的清香,又仿佛闻见泥土的芬芳,亦闻到了清晨露水的甘甜,我又似乎看到了泥土的悄然溃散,竹子拔节的生长。
转向那一旁做好的小玩意儿,小巧的竹蜻蜓,以及那说不出名字的竹器,无不玲珑精巧,我仿佛嗅到了汗水浸润的味道。
老人说,他已经是村中最后一位篾匠了。
在这浮躁的社会,纵使时代的浪潮欲将传统文化卷入海底,纵使人们忽略了传统文化的美好,总有一群像这位老篾匠的人,为传统文化筑起城墙,老人的坚守,老人的匠心,老人的初心,是何等的弥足珍贵。
“文化看上去无形无色,却要确定着我们的社会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文化,是中华之瑰宝,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是由人民的血汗做出来的。
虽然文化暂且不被人们所关注,但“兴亡千余载,担当何曾灭”,总有一群人,会挺身而出,让传统文化,不受俗世埋没。
夕阳西下,云彩在天空中熠熠生辉,我相信,老人定会坚守下去,传统文化定会被关注,定会衰而复兴……
我相信
原创 汤赟
我相信,时代的洪流中,他定能坚守到最后;我相信,未来的日子里,他终会拥有传人;我相信,木格花窗的记忆,绝不会停留至此……
——题记
去河下古镇游览,看到的,是游人如织的集市;听到的,是小贩高声叫卖茶馓糖画。往日,来到这儿都要绕行至古镇深处流连忘返的,今日,是绝不想绕行的。
一颗心浮着,难以沉静。
蓦然回首,街巷深处有一盘爿古色古香的小店,与这繁华街市格格不入。我不由得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眼前是一排木格花窗,凝视着其中一扇崭新的木格花窗,不由心生欢喜。这是何等生动明艳,方寸之间所凝成的韵致便足以撑起它的四角天地。木窗上漆着绸布般的软红,似蜜一般流进心底,让人心生愉悦。间或缀以两三片绿叶,当真是“红萼无言耿相忆,绿尊易泣飘零久”。
抬首,一位玄衣老者从内室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木刨,我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原来,这木格花窗便是出自这位老者之手啊!
老木匠见到我,向我微微点头,走向桌前,准备工作。他的手本是颤颤巍巍的,可当木刨触到花窗的一瞬,那力道明显施展开来。他的手很灵活,忽左忽右,时及时徐,亦柔亦刚。木屑飞旋如花,飘散在空气中,唯有余温如故。风轻轻地吹,蝶静静地飞。
接着,老木匠取出雕笔,开始画梅。他的手如翩跹起舞的蝴蝶般上下翻飞,朵朵红梅次第绽放。在最后一朵梅处,他手中的雕笔忽然一歪,刺向他的手指,一滴血珠从指尖滑落,滴在梅蕊处。我忽觉窗外乱红飞过,不由从脑中扯出两句词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老木匠放下雕笔,目光伸向远方:“年少时,我的父亲是这一代数一数二的雕窗木匠,我跟随在他身后学习,也爱上了雕窗这门技艺。后来,我继承了他的衣钵。那时候啊,邻里乡间要买木格花窗都来找我,无人不夸我雕窗技艺精湛……”
看着老人回忆往事时喜悦的脸庞,我半开玩笑地说:“您技艺这么高超,就不怕我偷学了去,和您抢生意?”老人叹了口气:“要真是这样,我倒求之不得呢!只怕这手艺,要后继无人喽!”
“我相信,一定会有人也像您这般热爱雕窗,愿意继承这门传统手艺的!”看着老人失落的眼眸,我坚定的说。
老人听了,笑了笑,走向屋后屋“但愿如此吧!”似是在对我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人生有何意义?”胡适曾无数次的扪心自问,而我更愿相信,人生的意义,便是无悔于一次次坚守,一代代传承。
我相信,传统记忆不会就此消失;我相信,传承一直在路上;我相信,我们终能留住祖先给我们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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