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守望者

文/陈致言
我的外婆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妇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形容她再适合不过了。

去年暑假，我和妈妈来到外婆家。喊了半天也不见外婆出门迎接。我猜外婆一定又到田里了。我撒腿朝小路跑去，果然，远远就望见田间一个弓着腰、瘦弱的背影。“外婆！”我大喊了一声。正埋头干活的外婆抬起头朝我挥了挥手。田间的花生已经成熟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绿。我跑到外婆跟前，她拔起一大把花生，眉梢扬起笑意：“瞧！今年的花生长势多好！到时候多弄点给你们带回去吃！”那得意的样子好像在炫耀一件宝贝。说完，外婆又开始忙碌起来。别看她个头不高，力气可不小。她弯下身子，低着头，一大把一大把地把花生从土里拔出来，动作十分熟练。接着，她又扛起跟她差不多高的锄头，翻地、除草。烈日当空，汗水从外婆额头上不停地渗出来，她拿出裤兜里的小毛巾，擦了擦，喝了口水，又继续投入土地的怀抱。我静静地呆在一旁注视着外婆，发现外婆老了许多，那枯瘦的双手因为长期干农活，早已长满了茧子，脸上一道道“纵横的山川”，刻着岁月的痕迹。而她身边那把伴随着她半辈子的锄头，也磨得光滑锃亮了。

以前我总疑惑外婆为什么拒绝和我们一起去城里住，现在看到外婆深情凝视着土地时，那眼眶里深陷的眼珠依旧有神，耳畔仿佛又回响起外婆的话语：“在这片土地生活，我这心才踏实啊！”是啊，这片土地是她每日的乐趣，是她无法割舍的情，是她一辈子的坚守。

环顾四周，旁边的田地上还有好几个跟外婆年纪相仿的老人也在埋头苦干。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也许还有千千万万个如外婆这样的农民，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守在土地上，用劳动诠释着对土地朴素而执着的热爱，仿佛“麦田守望者”。

返回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