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雪天,我和你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那一刻,你经过我,我被一种甜包围。或许你今后想起我,像是想起一场未完全展开的梦。可当时,我应该是你情感里还没生长出来的部分,和你对视、亲吻,咬你的唇珠,轻舔你薄薄的下唇,濒死喘息。雪花簌簌落在你肩头,而我永远是你未知的那一个吻,轻而甜。
现在,雪天的那一刻与其它时刻一起,被永远封存在了时间深处。如果时间可以停留,我希望它在我第一次牵起你手的瞬间凝固:那天夏雨初霁,你穿着一条几乎曳地的浅碎细花长裙朝我翩翩舞动而来,我停下脚步望着你,周围的一切都好像醉倒了一般,微醺中散发着甜。光、气流和云彩让一切变得异常,我万万没想到,那嫩的出水的女孩,竟然是我未来的女朋友。明眸慧眼、嫩颊朱唇,在那一刻劈头盖脸地击中我,我落入巨大的欢喜。我感叹,什么是世间最甜,莫过于这一种甜了吧。
后来的故事印证了我的判断:你确是甜的。你是珀涅罗珀一直保留的红宝石,织布机上永远织不完的那匹布,竖琴的声音清越如月色,身边吵闹不绝,宴饮作乐,而你浑然不觉。在你的身上,我感觉到一朵连枝带叶的大马士革玫瑰绽放,质感虽然粗粝,但恒久地、缓缓地发出微沉的清甜味。
有多甜呀?你伏在桌上皱着眉写字的时候,你在包里摸索钥匙的时候,你和朋友们交谈不自觉做些小动作的时候,你含住夏天第一根薄荷冰棍的时候,你轻微地摩挲一页书的时候,你从商场走出来被一阵热风涌上红了脸脖的时候——所有的这些时刻都满溢着你的甜,就有这么甜,每次亲眼见到这些画面的发生,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变得甜起来了。
后来我们渐渐地发现,我们是那么不同。或许时间久了,彼此都在暗中措辞。终于,终局到来,这种甜毕竟还是被种种琐事冲散了。如今我坐在灯下,在电脑前,迟钝又麻木,揉揉眼睛,回想第一次牵起你手时,那时的甜,轻暖恬淡得像部老电影,不知何时才能重温了。
虽已终局,但那清甜已经融进了我的命数里,虽然不知何时会重温,但可以肯定,和你在一起时我内心一切的敏感、笨拙、脆弱和小心翼翼,都和那种甜一起埋进了心口,它们会存在于所有衍生的时间和所有细腻自在的感受里,会被好好地封存,永不落尘。
老家院门外有一棵大槐树,粗粝的干,虬曲的枝。槐树合抱粗,几十丈高,爷爷说,他看中这块地准备修房子的时候,这棵大槐树便在这里了。
五月,是槐树最得意的时刻,他的枝向四面八方肆意伸展,他的叶密密匝匝遮天蔽日,树下便有了大片大片的阴凉。老人们搬张方桌,搬把凉椅坐树下,聊聊天,喝喝茶,孩子们便围着桌子追跑打闹。玩累了,瘫坐爷爷身边,方才察觉丝丝缕缕的幽香窜到鼻尖。问爷爷香从哪来?爷爷一指头顶的大槐树:“槐花香!”
抬头看时,绿叶中果然垂下一条条白色的穗穗,这就是槐花?槐树也会开花?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爷爷呵呵地笑:“当然,槐花还能吃哩!”
能吃?这一下,所有的孩子眼冒精光,“好吃吗?”“好吃!甜!”
于是,所有孩子的目光定定地直视着那满树白色的穗穗,恨不得目光能变作飞刀,所有的槐花都能随着目光飘落下来。
有胆大的男孩子开始试着顺着树干向上爬,“哧溜哧溜”,还真的爬上了叉枝。老人们在下面喊:“捡没开的槐花摘!甜!”
一枝又一枝的槐花被扔下来。每一枝槐花还来不及落地,便引来一阵疯抢。等到大家的手里都有了槐花,四周便安静下来,偶尔能听到一阵阵窃窃私语:“你尝尝这枝!这枝甜!”
吃够了,爷爷便吩咐把剩余的槐花抱回了家,奶奶开始忙碌起来。摘槐花,洗槐花,撒面粉和盐,拌匀,然后上锅蒸。烟气袅袅,亦有香甜香甜的气味袅袅上升,弥漫,顺着鼻孔钻进胃里,成千上万条馋虫又被勾了出来。我跟在奶奶身后,寸步不离:“奶奶,还得多久?”
奶奶慈爱地望着我:“迟饭是好饭啊,乖!”
终于等到了槐花饭的出笼,奶奶又细心地拌上香油,在铛里翻炒几下。口水翻涌,马上就要顺着嘴角流出来了,我再也忍不住,蹭奶奶身边,“奶奶,我先吃一口呗!”
奶奶爽快地舀了满满一大勺,塞我嘴里。
“好吃不?”
我一边用力地嚼着那一大口槐花饭,一边含混不清地挤出几个字,“好吃!”
“什么味儿?”
“香!甜!”
原先的大槐树,现在成了一座民房,不知主人是谁,不敢去叨扰。
爷爷已经故去,奶奶也只能瘫坐在床上。那一丝丝挥不去的甜,只能缠绕在记忆中。
我的爷爷今年八十有四了,身体依旧极好,虽不及当年,但仍精神抖擞。前不久他大病了一场,我去医院看他时,同他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勾起了我许多甜蜜的回忆。
童稚·出游的甜蜜
每每提及我的童年,记忆中总是充满了与爷爷的回忆。那时爷爷七十几岁,他牵着我在市内的各大公园、广场、景点都留下了足迹,还拍了许多照片。有时候天太热,他怕我中暑,就把他那顶洗得褪了色的棉布帽遮在我头上,露出他那颗略秃的头。他的帽子罩在我头上,几乎要盖住我的脸,显得有些滑稽。可我却没能看见,他在太阳下满是汗珠的额头。
那时候,每当他说要领我出去玩儿,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甜蜜与快乐。我笑,他便也笑,苍老与稚嫩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洒了一路,氤氲在阳光里,又消失不见。
青葱·严厉的甜蜜
爷爷写得一手好字。从小学起他就开始监督我练字,写得不好看,少不了被他说一番。小时候玩儿心重,写不了几个字便如坐针毡。那时他总会举起手中的苍蝇拍,说几句“不好好写就揍你”之类的话来吓我。但直到现在,那把苍蝇拍已经在角落里落满了灰,他却从没用它打过我一下。
那时候,每当他拿起苍蝇拍作势要打我的那一刻,我心中除了畏惧,还会有几分甜蜜,因为我总能感觉到,他那严厉却不失甜蜜的爱。
豆蔻期盼的甜蜜
上了中学后我的学业愈加繁忙,渐渐很少去看爷爷了,平时的几通电话也都是他打给我的,每次通话他都是叮嘱我一些琐事,也开始热衷于同我讲生活中的事,我知道,他一直在期盼我回去看他。每一次去看他,还没走进小区便能看见他有些佝偻的身影或站着或坐在门口的长凳上,他正是在等着我。他看见我,总是向我招手,笑得如同吃到糖果的孩童一般快乐。当我哽咽地喊出一声“爷爷”时,他应了一声,眼眶却红了。
那时候,每当我望见他在门口徘徊等待,期盼的眼神看着我的方向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像装满了蜜糖,甜蜜而温暖,但同时又充满了愧疚——他陪伴我长大,而我却没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陪他变老。
现在爷爷已经不可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带我到处去玩了,他写字时握笔的手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要用另一只手压着手腕才能写出一个完整的字。有时我看着以前他抱着我到处去玩的照片,眼中都会有晶莹的泪水在闪烁,我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那些甜蜜的瞬间,他不会老,我不会长大,我们俩都一直笑着,多好。
以前,爷爷是我的依靠,现在,我成了他的依靠。龙应台说:“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但我要追上去,哪怕只是挽着他的手臂,陪他散散步。我坚信,这定会留下更多甜蜜的回忆,珍藏于心。
轻轻踏上铺满青石板的老街,用力推开嘎吱作响的老木门,一台古朴的石磨自我小时起就占据了错落的院子。踏入院中,便仿佛闻到了石磨盛产的一种甜,心暖甜安。
记得小时,因为我身体的孱弱,奶奶不知从何处费力弄来一台石磨。石磨就放在院落,自此,喝豆浆成为了我的必修课。
听到老木门门铃似的嘎吱声,奶奶匆忙从厅堂中出来。我像是黏着奶奶的牛皮糖般,诉说着这学期的趣事。奶奶坐在—旁听着,不言语,用手轻抚我的发丝。奶奶的手却不似当年那般细腻,手上的老茧应是磨豆浆日积月累形成的。我想到这,内心波澜,不由得停住了不休的吐诉。
奶奶见我停顿,便拉着我到了院中。“囡囡还喝豆浆吗?”奶奶嘴角微微上扬,像极了一个爱炫耀的老小孩。“要!要!奶奶磨的豆浆最甜了!”在打趣间,我打量起了这台承载着记忆的石磨。在与五谷杂粮和岁月的厮磨中,齿条棱角变钝,沟线不再分明。记忆流转,那时奶奶磨出的豆浆从不加糖,但就是有一—种甜流连唇齿间。
掸去磨面上的灰尘,打了盆水,奶奶先将石磨打湿,转动几圈。拿来——大早泡好的去壳黄豆,接着又把少许豆子放入磨洞中。稍稍加水后,奶奶作势将要从右往左转动磨柄。看到奶奶弓背弯腰,我立马喊住:“奶奶,这回你教我,我来磨。”奶奶似是知道了我的心意,退让坐在旁边的藤椅上。现在的我,自诩已是身强力壮的女汉子,当我转动磨柄时才深知这是需要功夫的。双臂的肌肉开始微微发颤,我站稳脚跟,双膝下沉,暗暗提气,按照奶奶的磨豆方向开始发力。我一边推动,奶奶一边加水。石磨起得很慢,一周圈下来,手臂已经发酸,但我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难以想象,瘦弱的奶奶是如何推动磨柄研磨出豆浆来的。在第九圈的时候,白色的豆浆从磨底流入到磨盆之中,这似是对我的鼓励。正当我要发力加速时,奶奶却轻声说:“磨豆浆啊,是个耐心活,一定要速度均匀。”脑海中渐渐浮现奶奶研磨豆浆的景象,此时的我开始期待着有一种甜的诞生。
奶奶熬煮好了豆浆,我们就倚靠在石磨边品尝着。“囡囡磨的豆浆,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奶奶笑着赞许我。但我知道,奶奶熬豆浆时从不放糖。那时候妈妈劝奶奶买一个电动豆浆机,轻松省事,但奶奶坚持拒绝。随着我不断长大,豆浆依旧在,石磨已无声,再难见“漉珠磨雪湿霏霏”“砻去浆飞白练柔”了。很久没有品尝到这种甜了。这种甜,不是添加的糖,这是石磨盛产的甜,这是奶奶一圈圖研磨带来的甜,这是奶奶带给我的心暖甜安。
甜,是我们小时候最迷恋依赖的味道。有一种甜,萦绕心间;有一种甜,心暖甜安。
有一种甜是酸涩又清苦的余韵。
记得那是秋天,火气仍旺。每每母女一碰头,火药就噼里啪啦炸个没完。深夜门里门外吵得又冷又烈,我们爱面子,都压不住火。但也可以随时握手言和。
桌上晕开水汽的白茶,窗边被田螺姑娘收拾整齐的充电线,仿佛一根看不见的丝,被如何拉扯也断不掉,磨不去。
原来亲人是这样的矛盾。
平衡被打破就像烧过的菜,似乎怎么也回复不到过去,让人恨不得给刚刚失言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就是不理解我。咬紧了不字,掌心汗湿而微微发疼,脚下躺着一张只字未动的空白试卷,仿佛嘲笑主人的言行多么不一致,又是这样,沉浸在深海里,周围人说话像在远远的海平面以外,永远隔着一层。
你每次不按时写作业,都说我不理解你,我每次都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结果呢?
客厅的茶香还远远地绕,该喝的人却关上了门,收拾了一通,满含怒气与怨怼。
我出去一趟。
出去干嘛?对方的声音不那么激动了。
坐公交车。赌气的口吻明显至极,似乎把离家出走预备役七个字写在每个不被支持鼓励的眼神里。
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脸上甚至有了些可称落寞又非常复杂的神情。
穿鞋,拿月票,一气呵成。在打开门一只脚踏在空中时,忽然听见低低的一声。
注意安全。
一瞬间无数出门的回忆涌进脑海,然后定格在过去与现在那张脸上,原来从未埋怨,只不过急女不争。
门关上了,带着比生气更轻、比高兴更重的回响。
下了一层楼就忍不住开始唰唰唰掉眼泪,下了三层就敢发声了。心里酸苦交杂,明明只是吵了一场架,那被娇惯的已经忍不住委屈又歉疚了。
说坐公交车就坐公交车,坐552到底站下,周围人声喧哗,只剩我一言不发。看到超市平时最喜欢的饮料,默默买了,这种茶微苦带甜是往日最好喝的,这回到了嘴里就只剩下酸味儿。
冰糖扑通掉进茶里的声音伴着温热的眉眼,在回忆里逐渐清晰。而那眉眼依然静静地守在家里。
从未有这么强烈的念头:我要回家。
一路风尘仆仆,秋日里风扬起的灰尘都没拦住迈步的脚。
咔哒――
我用比出门更快的速度换鞋冲进客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壮胆。
甜是特别浅的,卷进凉涩的茶叶琢磨出微酸,再仔细一品甜味儿就上来了,正如眼前有些怔愣的她。
妈,对不起。
我们谈谈吧?
又加一句。
好。
我端起桌上的白茶,一饮而尽,苦苦的,涩涩的,又甜甜的。
有一种甜,是她泡给我的加了冰糖的白茶。
――我想,也属于我的母亲。
一看桃花自然悠,几重烟雨渡青山,樱花飘落,繁星点点,朦胧夜色,小雾散清,红醉洛川忆相思,转不完。天下各处不过一场,山河永寂,细细品味,有一种甜就在心头。
微雨的天气,总爱撑把淡紫色的伞,脚步轻轻,雨声冷冷。漫步在碧树繁花间,呼吸满满的湿润甜蜜的空气,低头看银针般的雨丝落在水坑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就像是世间一切安静与美好圈圈圆圆地转出来。
“怎么又出来了?感冒还没有好就跑出来吹冷风,是觉得自己病的不够严重吗?”身后传来一阵不应景的指责,我微皱眉头,不情愿地转身,接过外套披在身上,无奈的向家中走去。
“咳咳咳!”我揽紧了身上的外套,倚着栏杆,静听雨丝落在叶面上、花朵上、泥土上的声音,伸出手,一滴圆润的雨珠躺在手心,引来阵阵寒意。
“咳咳!”我打了个寒战。雨又变大了,她是在为我这只没有天空的鸟儿悲伤吗?“怎么又在吹风了,来,喝杯热牛奶。”她的指责声再次传来,我不耐烦地接过那杯温热的牛奶,仰头喝下。有点甜,却不腻,还是那七分糖。好吧,那杯牛奶确实让我感到暖意。
“干嘛还在这里傻站着,赶紧回屋睡觉。”我撇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回到了房间,将门关的很响,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怒火般,但还是盖好被子,昏昏欲睡。窗外雨潺潺,雨声滴答滴答的,如一首催眠曲,又如一首相思曲,不知不觉,伴随着柔情蜜意的乐曲声,我进入了梦乡,睡的酣甜。
夜色渐渐浓了,星星也越来越多。像用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苍穹中,那么长,那么宽,似乎听得见哗哗的流水声。两岸的星儿互相遥望着,眨巴眨巴眼,它们会和月儿说心事,谁也离不开谁。
不知何时,我醒了一会,似有似无的感觉到,有人帮我轻轻的盖好了被我踢掉的被子,很暖和。我缓缓睁开眼,旁边是一杯刚热好的牛奶,我知道,那是她,一分钟的热度,七分的糖,不会错的。突然,我听到了关门声,以为只是她出去办事了,并没有多加在意。哪知,那是她对我最后的告别…
曾几何时,她总是笑对我的不耐烦,也在尽所能的让我品味到生活中的一口甜。父亲总是对我严厉,爷爷总是说我不懂事,只有她总是护着我,我却总是对她感到不耐烦。忽然,我都懂了,懂得了一杯牛奶的香甜,懂得了一种不可说的甜蜜。
有一种甜,一旦时过境迁,就再也不会出现,但却依然萦绕在心头,即使消散,却仍然回味着。我知道,也许我再也无法喝到那杯七分糖的牛奶了,但这种甜,我不会忘记,因为这是一个母亲与她女儿最后的约定。
有一种甜,名叫亲情,她是如此的朴实无华,却无比甜美一题记
幸福,简简单单。对我而言就是与家人相守。
可能,她就仅仅是碗梨子汤,但在无数寒冷的深夜中,给我以温暖的滋养。
每夜如此,看到母亲在厨房中给生病的我熬梨子汤的背影,是关切,是沧桑,虽已经是令人手指不可屈伸的季节了,她却把厨房的灯开的明亮,独自守候着锅中沸腾的浓汤,也不曾喝过一口。这一瞬就仿佛是两个世界,母亲忍受着凉风偷取她体内最后一丝的热量,为了给予身处温室中的我莫大的关怀。“吱呀”她推开木门,颤颤巍巍的迈着小步把香气扑鼻的梨子汤送给最需要它的人,才得已坐下。我已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川贝的苦涩,也被我咽回口中,因为看到母亲笑眯眯的样子,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温馨在我心中漾开,漾着漾着,绽开了沉睡已久的心灵之花……与母亲相守,与那碗甘甜的梨汤相伴,这难道不是幸福吗?
父亲总是忙碌的,一年365天,城市中闪过他的身影,却留不下这位出租车司机任何的踪迹。可每每迈出校门,迎接我的都是他的芬芳笑靥。“母亲呢?怎么没来?”我问他。“想接你了,便让她在家歇着了。”这时,父亲将他硕大的手掌稳稳当当的放在我的肩上,格外厚重却不失温柔。“来,上车,咱们回家。”我跌跌撞撞跨上了电动车,他无声,用草原般宽广的背顶住我,用宽容拢住我的心。不禁想起他日夜操劳的模样,不易,但正如这缓慢行驶的电动车一样,将每天的付出化作收获,慢慢地,带我们这个家驶向幸福的彼方……与父亲相守,与这略显陈旧的电动车相伴,此时此刻,我很幸福。
与爷爷爬山,是最快乐的时光,一步两步三步,脚踩着雨后泥泞的山路,一个人却已然满面春风地望着我,是爷爷。虽年近古稀,转眼间便是鹤发童颜,咯咯直笑。只见他径直走来,直拗着挎着我的胳膊,孙子,你知道谁来过此山中写下《醉翁亭记》吗?”我装作不知道,直点头又摇头,他便遥指远方塑像,“诗情豪壮,不失淡雅,有此情操,不是欧阳修还能是谁啊?你呀,上学都上糊涂了。”是啊,身处城中已忘了林中之乐,多欣赏大自然,是爷爷教会了我。“哎呦”我一把扶住差些跌倒的爷爷,他用双手激动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双颊,一股浓浓的隔代之爱,触动自我,与爷爷相守,与这山间幽长的道路相伴,这就是幸福啊!
母亲,父亲,爷爷以及我的所有家人呀,你们给予我的温暖,无法忘怀,谢谢你们,与你们相守,我很幸福。
有一种甜,就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终于取得了成功。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有甜上甜。
“恭喜我们班的陈臧银的
我抬头看向老师,她满面春光,嘴角洋溢着微笑,眼里透露着对弟子成才的赞叹与欣慰。
我听到这番话,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流露着我满心的欢喜。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打开报纸一看,在第三页的第一
窗外,微风轻拂着柳梢,空气中夹杂着各种野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我合上报纸,思绪回到了一个星期以前。
课间,老师走进教室,向我们宣布新一期《天水报》的主题。我听了心里暗暗的想:上次已在上面发表过一
晚上回到家,我急忙把作业写完。拿出白纸,调动我全部的文学细胞,打起草稿,写到一半,我的两双眼皮开始打架,头时不时栽到书桌上,碰得生疼啊!真想马上去睡,但想到时间很紧,我咬咬牙,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起身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又继续写稿,挂钟敲了11下,我终于把第一稿打好了。
第二天,我喜滋滋地把稿子交给老师,等待她的一番夸奖。老师浏览了一遍,却说:“你这写的什么呀?全是华丽的辞藻堆砌而成,没有一点真情实感!我把希望全寄托在你们几个尖子生身上。可你却交这样一份答卷给我,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一下子仿佛从高山之巅掉进了万丈深渊。心想:这可是我熬了半夜的心血,本以为可以获得老师的夸赞,结果却得到了冷冰冰的批评。心里十分难受。
那天晚上,我冷静下来,我又熬夜修改,第三天,我将修改稿交给了老师,她把我的
什么?五进二?看来谁能笑到最后还是未知数,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悬在了半空。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落选了,我在梦里大哭一场,眼泪把枕巾都沾湿了。
“陈臧银,
我笑了笑,再次看向《天水报》上我的文章,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这是历经千辛万苦换来的果实,格外的甜。
岁月的路我们慢慢走,世间的甜我们慢慢品。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沧海桑田,甜甜的过往温柔了时光,惊艳了岁月,点缀了我的世界。很喜欢岁月静好,待她满头白发之时,我能陪着她回忆甜甜的过往,就足矣。
小时候,我喜欢趴在奶奶肩膀上,听奶奶讲她小时候的奇闻趣事,有时她会喂我一颗香甜的椰子糖,我用不太齐整的牙去啃,那个样子非常滑稽。奶奶总是会笑我像个没牙的小老太婆,我也会嗔怪地回一句:“啊呀呀,不许笑我,不许笑我!”那时候真好啊,什么都是甜甜的。
时光总是那么调皮,悄无声息地就溜走了。我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了。有了作业的压迫,我虽无法像先前那样整日和奶奶待在一起,但也算有空。一人一凳坐在阳光下,聊着家长里短。奶奶会时不时的向我嘴里塞一颗香甜的椰子糖,看着我有滋有味地嚼着糖,奶奶笑了,带动眼尾的皱纹一张一翕,在阳光的照射下略显柔和。我也会弯唇一笑,配合这舒心的画面。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岁月如歌,我背着书包跨进了初中的大门。日渐繁重的课业几乎霸占了我全部的时间,能回家看望奶奶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学习和生活的不如意,使得我的脾气愈发暴躁。渐渐的,就算我有空,我也不想着回家了,因为奶奶身体不好,我害怕自己的坏脾气会吓到她。有时想家了,就默默地看着窗外,努力压下那股情感,然后用学习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时间长了,奶奶也会打电话来问,问我怎么不回家,我都以作业多给推脱了,奶奶那种失落感我能想象得到,但我还是不肯回去。记忆中香甜的椰子糖也很少吃到了。
今年寒假,我回家看望奶奶。老太太看见我回来了,笑颜如花,激动之余还不忘调侃一句:“妮儿还知道回来呢!还以为你把我老婆子忘了哩!”“想您了呗!”晚上临睡觉前,奶奶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妮儿,看这是啥!”“哇塞!椰子糖,我好久没吃过了!”原本昏昏欲睡的我顿时起了精神。“上回搁超市买的,一直给你留着,都是正宗的海南大椰子制的,我怕化了就给你放冰箱里了,你妹妹她们都不知道。”我接过糖,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入口的那一瞬间,记忆中熟悉的味道!看着我像个仓鼠般嚼着糖,奶奶笑了,一如当年她看着牙都不齐整的我啃椰子糖时的笑。我也回了奶奶一个笑,那笑,是甜甜的笑,是幸福的笑。
岁月静好,奶奶慢慢变老,我会陪着她,她也会喂我一颗香甜的椰子糖。有一种甜,是奶奶的椰子糖,温柔了时光,惊艳了岁月,点缀了我的世界。
有一种甜,嘴里不甜,却甜在心头。
——题记
说起甜,谁的脑海中不浮现的是糖葫芦,是蜂蜜,想到味蕾上那种滋味,谁又能忘记那种含在嘴里甜蜜的感觉呢?我的记忆中,源于甜的印象就是糖果。
小时候,父母总是拿着糖诱惑我,它的气息总是令人垂涎欲滴,一颗糖塞在嘴里,又粘牙,那就是无穷的快乐。可是母亲总是整天都反复强调糖吃多了不好。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天,大地沐浴在阳光下,刺眼的热。母亲一进家门就把父亲叫去,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久居老家的奶奶突然来了,父亲赶紧买票,我感到莫名其妙,缠着奶奶偷偷告诉我:母亲身体抱恙,要去医院做检查。临走母亲摸我的头,让我就在家里等着,等着她战胜“敌人”凯旋归来,一场毫无硝烟的战争,沉重而悲鸣。那几日里她与我视屏通话,脸上都笑眯眯的,总说给我带东西。实际的那种痛苦,只有她自己和父亲知道。
母亲乐呵呵地,眼角却沾湿了泪水,额角边总是横摆几道鱼尾纹,脸色稍微红润,头发很凌乱,似乎看不出她是病人,她是患者。脸上的伤疤早就忘了疼,她只为抗战到底,早日康复,我也盼望着她能平安无事。回想着昨天,母亲还盛气凌人地说出门旅游,今天,她就苍老了许多;这一天,就好像渡过了一个世纪,悄无声息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还记得她说过要给我带来惊喜,她憔悴的眼神和虚弱的身体告诉我:“似乎不可能!”现实是无情的,一刀两断,宛如长江黄河把中华大地分成两段,一半叫北,一半叫南。
母亲的“旅游”快要结束了,我盼望的不是礼物,而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母亲。突然那几天,母亲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电话是关机,发消息也不回,视频聊天也没接,销声匿迹。打父亲的电话也奇怪,接了几秒,直接结尾“没事,先这样啊!”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已是焦虑,现在是寝食难安。我望着窗外的世界发愣,川流不息的`车,冲入云霄的高楼大厦,阳光被玻璃玩得不亦乐乎,照射回来又照射回去,最后又照在木地板上,灰尘被阳光的魅力所震撼,一直漂浮在空中,颗粒状的撒在地上,暴露无遗。
又过了几天,母亲半夜回来了,我万分欣喜,却没来得及细说,一方面是要上学,一方面是太晚了,我也哈欠连篇,奶奶又催促着喊我睡觉,我悄悄地走到母亲面前,问道:“我的礼物嘞?”“放心,少不了!”母亲用尽全力浓缩出一句话,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堆糖,我开心地哭了,拆开糖纸,把糖含在嘴里,浑身打了个寒颤,但嘴中的糖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甜,母亲就那样会意地笑着,苍白的脸上又多涨开了几道皱纹……
人生就是一个“百味瓶”,里面蕴藏着“酸”“甜”“苦”“辣”,而我们就是要从人生的瓶子中去寻找、品味那一丝丝的甜。
我的人生也有这样的“甜”。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一的下午,我本以为这又是平凡的一天,可惊喜悄悄地走到我的身边,敲开了我的心扉,让我尝到了自己人生百味瓶里的“甜”!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我回到教室刚坐下,就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了,吓得我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了数学书。老师走进教室的那一瞬间,我发现他满面春风,像吃了一颗开心果一样,脸上挂满微笑。“喂,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老师好奇怪呀!”我的同桌悄悄地对我说。“是呀是呀,从来都没有见他这么开心过”我小声地回答道。
就在这时,老师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小严同学,你这次考试有很大的进步,下课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虽然被老师表扬了,但心里想着,要走进老师办公室的门,难免还是有一点儿紧张……终于等到了下课,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出去,来到老师的办公室门前,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自己说了声:“小严,加油!”我便敲了敲门,走进了老师的办公室,来到老师办公桌前,只见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了我一根棒棒糖,说:“希望你继续努力,继续保持。”就让我回了教室。
走回教室的路上,我将棒棒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回想着老师对我的话,十分开心,觉得老师对我的关心、关爱和这颗糖一样的甜。嘴里棒棒糖的味道很甜,却还是比不上心中的甜。
放学以后,获得好成绩的我怀着自豪的心情,回到了家,把卷子铺在了桌子上。妈妈走过来看了看,高兴地说:“儿子,你进步了!但是,咱们在学习上可不能骄傲,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继续努力。”听了妈妈的话,我瞬间醒悟,觉得学习正如妈妈所说,要踏踏实实、要继续努力。看着认真思考的我,妈妈和婆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看到她们脸上的微笑,我仿佛也尝到了一丝丝甜。
到了晚上,我独自躺在床上,仰望星空,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不尽感叹:只要我肯努力,世间的“甜”我又何尝会品尝不到呢?说完我便和这个世界一样静静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