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是南京的母亲山,空气清新,绿树成荫,是南京的绿肺。以前我经常去爬紫金山。但是,有一次我爬山看到的情景,成为了我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令我永生难忘。
那天,当我下山时,我突然发现,和谐的灰色石头、绿色植被和灰色石阶中,好像有什么不和谐之处。是什么呢?石阶上,多如牛毛的烟头如针尖般扎着我的心;远处,橙色的橘皮十分耀眼,几乎亮瞎了我的眼睛;路边,几个铁铁罐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坎上……母亲山啊,你还是曾经的绿肺吗?
这时,一位清洁工闯入了我的视野。他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穿着朴素,左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特大号黑色垃圾袋,右手握着一个捡垃圾用的工具。他拾级而上,把把遇到的垃圾捡起。他一次次地弯腰,一根根地拔去扎在我心上的针……有的垃圾离石阶很锭,他便弯下腰,伸长了右手,努力地用手上的工具夹住垃圾,然后直起身,将捡到的垃圾放在左手的垃圾袋里……他瘦小的身躯在我心里无比高大,黝黑的皮肤也发出万丈金光。
这位清洁工捡垃圾的背影,成了我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
我立即向妈妈要了一个垃圾袋,也开始捡垃圾。
后来,在那个画面的激励、鞭策下,我参加了无数次清洁紫金山的活动。我欣慰地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清洁紫金山活动,越来越多的游客不再乱扔垃圾,而我们的母亲山——紫金山也变得越来越干净了。但纵使我捡了无数袋垃圾,做了无数次宣传,令我无法忘却的,始终是那个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
海风拂过海面,海水便欢欣起舞,欢快而美好,伴着海鸥,吹开一片水雾迷蒙的记忆……
海风拂过海面,带着新鲜咸咸的气息,那气息沁人心脾。我躺在沙滩上,迎着清爽的海风,望着从远处驶过来的船只,静静地听着海鸥的歌声,静静地望着海鸥嬉戏。我屏住呼吸,闭上双眼,生怕惊扰这份宁静。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我才回过神来。却又痴迷的陶醉其中。
上午时分,大海拍打着礁石,激起美丽的浪花,这景色我好像在一本书中看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大概书中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吧!”我自言自语道。
晌午,太阳火辣辣照着我的眼,照着大海,照着沙滩。我赤着脚,在细柔的沙滩上徘徊。沙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我听着热闹的声音,在沙滩上画起了画,也不知怎的,还没等画完我又跑去抓被海水送上来的小螃蟹。
我偏头看人流,抬头看大海,又回头看着我后面的小孩。阳光下,倒映着我的影子。我捡起一个小海螺,放在耳边,小时候,每次听见“海”字,我都会满脸疑惑的问爸爸或妈妈“为什么海螺里有海浪声,是住了大海吗?”妈妈爸爸总不耐烦地回答我,如今我又见到了海,看见了海螺和海水,小时候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傍晚,天似黑却没完全黑,海鸥归巢,海水拍岸,我看了看时间,却又念念不舍,满月倒映在海水上,倒映在我的心里。
暮色降临,我念念不舍的回去。我望着天空,望着满月,心中喜悦之情满溢。
我驻足在这个画面前,迟迟不肯离去。
人生几何?不过是欢笑之得,疼痛之失,记忆深处,才是最真的怀念。——题记
畅游,人海如潮,潮起潮落。我仍记那一次北京之行,行走之间,留下我终得所见的中华。
长城,望一条蜿蜒
带着早起的慵懒,迎着清晨的湿露,长城,我来了。儿时学语,儿时读书,何处不见长城。毛主席的“不到长城非好汉”亦是熟悉已久,好汉所至之处,怎可辜负?驱车奔波,不久便到了长城脚下。下车仰望,环绕在山上的蛟龙,带着黑而灰的格调,在柔如云层的白雾之中,若现若隐。但见绿色掩映中的长梯,远望犹觉不可达,随着山势,高耸入云。整齐凹凸的长墙依稀可辨。虽是冰冷,但我却感受到了热血,是中华儿女对先辈的崇高敬重。便是这一望,前一秒的劳累已消失不见,长城的雄壮谁可与之媲美?只这一望,感受到了它无声气势。这,是我记忆中令我叹为观止的画面。
故宫,观一抹赤红
曾经皇家禁地亦是历代皇妃后宫,故宫,她带着历史的面纱,仍旧神秘。故宫,便是红墙绿瓦,便是九龙腾雾,便是规整化一,但最深刻的,是让我为之一振的是那一份庄严。
乾清宫正殿,正上方是名声远扬的正大光明牌匾。下面便是龙纹和屏障。屏障上镌刻的云雾形象逼真,向征皇权的黄色炫目耀眼。龙椅摆在正中的桌后,同样是金黄,给人以无限的威严和肃敬。琳琅的摆设不计其数。红色的柱子在殿内上有黄底黑字的楹联。站在封建王朝的权力最高处,享受到的是万人之上天子的命运。不由得屏住呼吸,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言行不妥。只在殿前观望,心中也不由生起肃穆。这是我记忆中令我顿生敬畏的画面。
清华园,见一片清爽
驻足清华园,感受水木清华的美。皇家林园,少了礼数庄重,却多了大自然的给予。夏日,湖面没有一丝波纹,连鸟儿也不飞,只见“荷塘碧色”。桥洞旁,白云流转,心如出水芙蕖,亭亭净植,叶上露珠滚圆。却是未见红花,碧波绿叶,水上翠荷,或浮或出,或大或小,簇拥在一起,交错相间,竟长遍了整个湖面,映成了一片绿色。天的蓝也映在水面,与绿叶相衬,没有艳丽夹杂,说不出的美。似是仍觉不够,湖边多了一排垂柳,长长的枝叶如瀑布般垂下,探向湖面,又是一瀑翠色。整个湖静静地淌在眼前,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只见一幕清华,顿生向往之心。这是我记忆中碧水动人的画面。
祖国大好河山,成为我记忆中永远定格的画面。
那条巷子静悠悠地似在诉说着隐秘的过往,只远远传来几声不真切的吆喝,一时间,恍惚梦里。
那是记忆的冗长的梦,翩跹而至,猝不及防。
小时候,总认为这条小巷没有尽头。悬浮的尘粒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巷子里,有着尘香,馥郁厚重。巷口总围坐着几个老人,或双腿盘坐,或摇扇闭目,尘与人相融,感受岁月静好。
小时候,总会看到一位老人,推着破旧的自行车。尘围绕着,轻盈飞扬。徐徐穿过小巷,“卖锄头,剪刀——”结实响亮的声音伴随着自行车轱辘不时滚过地面溅起小石子的声音,传入家家户户。
村口常有爆炒米的人。我从不曾看清他们的模样,因为他们的脸总是被炸米花时溅出的黑灰弄脏了,可是那却是我们这群孩子心中最觉亲切的模样。
他们的身上也总是有那令人心安的香,他们到了巷口,熟练地把锅子搭起来,不用招呼,早已围了一圈圈的人,他们拿着自家的米,耐心等待。
这时,奶奶总是迈着小碎步,提个布袋,取小碗,盛白米。
稻米香在瞬间扬起,让人心醉。
我总会羞涩地躲在奶奶身后,静静地等待,看着别人家的米关在黑黑锅子里翻滚着。爆炒米的人握着把手一刻不停地旋着,锅子像老头子一般颤颤巍巍,当一个类似于咳嗽的声音愈演愈烈时,奶奶大声地说“快捂上耳朵。”随即就是“嘭”的一声,白白净净的米花像剧烈晃动后的汽水,在瓶盖开启后,迸发而出。米花铺洒了一地。
“好香。”孩子们欢快地蜂拥而上,我拾起一粒,就在这一瞬间,甜味包裹住了我的。舌尖,我惴惴地咬了一口,“嘎吱”一声,整个人都掉进了无穷的香气里,不舍得出来——一如我浸在巷中的回忆一样。
米香迎面,泪水盈眶。那是饱经岁月风霜而归于恬静淡然的老人身上的香,是那手工锻打的剪刀锄头的香,是那村口传统吃食的香,也是那,定格在记忆中画面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