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秉天地清明灵秀之气所生, 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
2、还是个明朝的笑话:苏州有个愣伽山,山上有个愣伽寺,寺内墙壁上题满了诗,大抵都是歪诗。终于有一天,有人看不下去了,在墙上找了个空白地方,愤然写道:“多时不见诗人面,一见诗人丈二长,不是诗人丈二长,缘何放屁在高墙。”后面还有跟帖:“放屁在高墙,高墙应轰倒,及至那边看,那边抵住了。”
3、江湖流落,听起来有多潦倒就有多浪漫。一些年轻人就是这样被所谓的江湖,被那风尘中的诗意吸引,被心灵深处动荡不安的渴望驱使,行走在了漂泊的路上―我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一点后遗症,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想去某个地方就拔脚而行,再也不能无牵无挂,没心没肺过日子,就觉人生实在局促,已然老朽了。
4、爱读书的人手不释卷,偶尔抬起头,看看外面的世界,叹一口气,都觉没有书本里好,世上的路,都没有书乡里好走。还要自我吹嘘:“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他读书不为功利,却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心,这一来才最麻烦。因为人心乖张,不知餍足。读书使人愉悦,但过后你也会发现,自己越来越敏感,容易忧伤。读书使人开悟,但你也终会看到,那些倚仗着书来解生活之围的人,笑容豁达,眼神沧桑。书,提炼生活的美好,也浓缩人生的苍凉。
5、书,提炼生活的美好,也浓缩人生的苍凉。
6、若在江南谈一场恋爱,有多醉人,那一点点在湿润中吸吮的爱情,甜得像蜜,清得像露水。天地间一切都在纵容你的缠绵。
7、两宋,是这个东方民族农业文明最后的辉煌,在到达高峰之后由蛮族的武力打破,慢慢涣散,此后,中国社会发展陷入了长久的凝滞,难以有新的动力,农民问题,成了这个农业社会的最大困扰。 崖山之后,再无中国”这话是日本学者讲的,某种程度某个角度上说,它是有一些道理的。最淳厚优美的古中国,从南宋灭亡之后也就渐渐不存在了。现在年纪长了一点,回过头来,省视自己的年轻时代,才发现,很多次抉择都莫名其妙,毫无站得住脚的理由。东撞西撞,争抢过放弃过后悔过,只是因为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住过很多地方,换过很多工作,忽然辞职,对下一步毫无打算。只有心里那股“要走啊要远方啊要变动啊”的冲动,那像是青春的并发症,怀着茫然的激情,对世界抱盲目向往,从此处到彼处,不停奔赴,又不停离开。迷恋的只是一种“在路上”的感觉,一个“去往彼方”的动作。
8、顾客:“这个猪头切一半给我,谢谢!”八戒:“猪头不卖,猪鞭要不要?《大话西游》风靡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们,对台词倒背如流。那些煽情与无厘头的对话,转过时间的长廊再听,沾染了青春的记忆,变得意味深长。你以为你是天才,别人看你不过是个待售猪头。扭捏着摆到市场上,想卖的人家不要,不想卖的,倒还值几个钱。世事就是这样滑稽,倒不如做和尚,大家西天取经去。猪八戒忘了春三十娘,孙猴子忘了紫霞和白晶晶。放下红尘的背影,换来一句:“你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9、长安,所有年轻人为了梦想而汇聚的那个地方,让人甘在繁华与诡谲中耗尽一生,一事无成也不肯返回家乡的那个地方。在汉是洛阳,在唐是长安,在宋是东京,是临安。在今天,是北漂族们爱恨交缠的北京。未必就为争名逐利,都城它本身具备对个体灵魂的魔力:更包容的意识,更广阔的空间,更多的同类,更多实现个人价值的机会……宁肯老死长安无人问,亦不回家乡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