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与鸟

李晓文
有幸偶然读到了黄先生的作品《雀市归来》，我久久在作者那一句“人们爱鸟，是不是非要把它关养在笼子里不可”中沉思。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却在我心里掀起万丈狂澜。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我饲养过的一只小鸟。
与黄先生的相思鸟不同，它极为普通。没有斑斓的羽毛，没有如画眉、布谷那般婉转悦耳的歌声，但它的眼睛却如黑耀石一般明亮、透彻。我一下子就沉浸在它的温柔中了。为了把它留住，我精心用竹箩磨边、绘图、上光油，编织出漂亮的笼子挂在
阳台。天天盼着它，能再一次到来。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它又来了。我高兴地把食物放在了笼子里，等待着。它没有戒备心，径直走入笼中，于是我轻松地“留”住了它。
我高兴极了。天天回家扔下书包就来陪伴它。但是慢慢地，我忽然发现它那双灵动的眼眸中，生机和光辉渐渐暗淡了，眼神越发忧郁。就像黄先生笔下雀市里那些被关着，任由人类买卖的鸟儿一样。不，甚至还要幽怨些。我害怕这种眼神，开始逃避。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来它不出声了，每天蔫蔫地趴着。再后来，在一个大雨滂沱的黑夜，它离开了这个世界。
母亲把它埋了，只剩下我精心制作的笼子。每当我看到那个鸟笼，就会想起它那双灵动的眼眸。我向它忏悔，是我的私心，限制了它的自由。就像《等鹿来》说的一样：“动物都是有感情的，它们也有家，我们人类不应该仗着所谓的强大，自己的喜好而
囚禁别的动物。”
黄先生说：“只有属于大自然的歌声，才是最动听的。”笼子再华丽，终究是冰冷的。没有一只鸟不属于自然，它们只属于绿草如茵的大地，蔚蓝澄澈的天空。自由是每只鸟的生命，是它们快乐的源泉。
所以，如果你真的爱鸟，请把它们当作自己的朋友吧。保护好鸟类，从懂得放手开始。愿你我都懂得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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