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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与健康论文范例(3篇)

时间: 2024-01-03 栏目:公文范文

化学与健康论文范文

摘要:“健康教育化”是近来体育课程改革中出现的一种流行倾向。就该倾向的成因及利弊做了深入的分析,指出该倾向实质上是对“健康第一”课程理念一种形而上学的诠释,不利于体育课程改革和学校健康教育的发展。

关键词:体育课程改革;健康教育化

中图分类号:G807.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3612(2006)05-0663-03

目前,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一场声势浩大的体育课程改革正在全国各类学校中如火如荼地展开,体育课程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变革。在改革过程中,新的改革思潮不断涌现,人们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进行着各种不同的探讨和尝试,力图进一步推动体育课程的发展,体育课程改革的“健康教育化“倾向就是诸多改革思路中的一种。

1“健康教育化”一体育课程改革的一种流行倾向

近年来,在体育课程改革中诸如“健康教育一学生体育教育的起点和归宿”[1]、“树立健康教育为主导的学校体育教育思想”[2]、“健康教育:高校体育教学改革的核心”[3]之类的观点非常流行,这类论调事实上反映了体育课程改革中的一种倾向,我们称之为体育课程改革的“健康教育化”倾向。这种倾向的主要观点主要是:过去的体育课程之所以出现种种弊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很好地关注学生的健康,忽视了健康教育。因此,体育课程改革的关键应该是在课程中突出健康教育的目标,增加健康教育的内容,体育课程朝着健康教育的方向发展或走体育与健康教育结合之路才是改革的希望所在。持这种倾向的人主张对现有的体育课程进.行“健康教育化”改造,在实践中其具体做法因程度的不同主要有以下三种表现:1)主张在现有的体育课中更多地融合健康教育的目标和内容,这种做法的“健康教育化”程度相对较低;2)主张将现有的体育课与健康教育课合并成一门新的综合课程;3)主张体育课程归属于健康教育[4],并力图将体育课改造成新的健康教育课,彻底改变体育课程的性质,这是一种比较激进的做法。尽管做法各不相同,但此倾向在体育课程改革中已得到了广泛的认可或附和,已成为当前体育课程改革中的流行倾向之一,并有愈演愈烈之势。对此,人们必须给予高度的关注。

2体育课程改革“健康教育化”倾向的原因

2.1“健康第一”体育课程理念下的一种应然长期以来,我国体育课程受学科中心论思想的影响,“增强体质”和“传授技能”一直是体育课程的主要目标,结果造成严重忽视学生身心健康,不能满足学生全面发展需要等种种弊端。为此,体育课程改革一直希望能够逾越“体质论”和“竞技论”体育课程观的樊篱。经过多年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人们最终选择了“健康”这一概念作为突破口。新一轮的体育课程改革中,“健康”这一主题被引人体育课程当中,“健康第一”的指导思想成为体育课程的基本理念,体育促进健康的重要功能和目标被突出,“健康”这一概念成了体育课程的核心主旨。体育课程的这一变革被认为是对我国传统的“体质论”和“竞技论”体育课程观的历史性突破,“体育为健康”这一新的学校体育教育观很快得到诸多课程理论研究者和实践者的认可和响应。体育课程作为一项教育过程,既然它的价值倾向和课程目标都已指向“健康”,因此,在很多人看来,体育课程理所当然地就应该是一项以健康教育为主的教育过程了,更有一部分人认为体育课程本质上就是一种健康教育。于是对体育课程进行“健康教育化”改造也便是顺理成章的举措了。

2.2“体育卫生模式”惯性思维的结果长期以来,在我国的学校教育中就有着体育与卫生相结合的传统,人们习惯于将体育与(卫生)健康教育放在同一层面或内容中考虑,这不仅是我国学校体育发展的一项重要经验,同时也是学校健康教育的一个主要途径[5],人们称之为健康教育的“体育卫生模式”。这种模式反映出人们的一种朴素的体育健康观,突出了体育课程在学校健康教育中的特殊地位。因此,在实践中有着“体卫”并称、“体卫”工作一起抓的习惯。“体育卫生模式”体现了人们对体育课程的一种普遍心理定势:人们习惯于将学生的健康问题归因于体育课程,每当学生体质与健康水平下降时总会去指责体育课程。在这种模式的影响下,传统的体育课程中实际上也含有某种程度的“健康教育化”萌芽,只是在“体质论”和“竞技论”体育课程思想的束缚下,显露得并不明显而已,但这种传统至今一直体现在我国的教育领域中:许多学校的健康教育课常由体育教师担任,体育教研组与医务室也常被设置在一起。新的体育课程改革的背景之一就是基于青少年健康下滑问题,在此背景下,这种传统的思维方式被得以强化,而“体质论”与“竞技论”体育课程的解构以及“健康第一”课程指导思想的树立,更是为这种思维方式提供了发展的空间,于是“健康教育化”倾向开始在体育课程改革中逐渐被张扬。可以说,“健康教育化”倾向与“体育卫生模式”是一脉相承的,是这种传统思维方式的一种延续,更是一种强化。

2.3国外体育课程理论迁徙的产物我国新一轮的体育课程改革借签了大量国外体育课程改革的经验,这些经验对我国的体育课程改革的理论与实践产生了重大的影响。随着世界各国对健康问题的普遍关注和“体育为健康“口号的提出,各国体育课程的改革中都突出了增进健康的目标。将体育课程改造成有明确的健康目标,并将健康教育的有关内容融人体育之中成为当今世界体育课程改革的一种主流趋势“,。新西兰、日本等国将体育课程与健康教育课程合设为一门课程的模式更是为我国的体育课程改革提供了直接的参考。在国外体育课程理论的影响下,我国的体育课程改革也开始了体育教育与健康教育相结合的尝试,基础教育中的体育课程(初中阶段)更名为体育与健康课程,突出体育课程的“健康”目标,而大学体育课程中也开始强调健康教育的重要性。“健康教育化”倾向在改革中逐渐生成发展,成为国外体育课程理论借签和引进的产物之一。

3体育课程改革“健康教育化”倾向的理性审视

3.1“健康教育化”改革倾向的长处体育课程改革的“健康教育化”倾向无疑是当前体育课程改革中的一种新的尝试,这种倾向的优点在于它直观地体现了“健康第一”的学校体育课程指导理念,突显了体育课程的“健康”目标,拉近了体育与健康的距离,从健康的角度提高了体育课程在学校教育中的地位。同时这种改革倾向还较充分地体现了体育课程对于学生全面发展的作用,不但纠正了以往的体育课程只注重运动技能的学习,甚至将运动技能的学习当成惟一的内容与目的的不足,强调了健康促进及健康知识的学习同样是体育课程的主要目标和重要内容,同时也克服了以往体育课程仅偏狭于

促进身体健康方面,使体育促进健康的功能朝着三维健康拓展。这对改变几十年来在“体质论”和“竞技论”指导思想影响下的体育课程具有重要意义。这种倾向也比较贴近传统的“体育卫生模式”,符合人们的思维习惯,同时又紧扣新世纪人类呼唤健康的时代主题。此外,这种倾向在课程改革实践中还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如增加体育课中健康教育的内容,增加理论课的课时和比例等都是容易做到的。因此,此倾向不失为体育课程改革中一个富有创意的切人点,对体育课程改革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同时对提高人们对健康教育的认识也有着促进作用。

3.2体育课程改革“健康教育化”倾向存在的问题

3.2.1“健康教育化”倾向所存在的前提有待商榷体育课程“健康教育化”改革倾向是以“健康”为体育课程改革的基本着眼点的,它所存在的前提假设是:“健康”是体育的根本或终极价值取向。尽管“健康”概念的引入,使得人们对体育课程的认识有豁然开朗之感,当前的课程改革也大打“健康”牌,寄希望于体育课程通过“健康”这一主题找到自身发展的突破口。然而,一方面健康本身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体育对于学生健康的影响只是众多因素中的一个方面,不是学校健康教育的全部。另一方面,体育作为一种社会文化形态,具有多种价值内涵,“健康”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体育课程的根本或终极价值取向是否必然就是“健康”,至少在目前还没有令人信服的论证。实际上“健康第一”是整个学校教育的指导思想,不仅仅是体育课程的指导思想,它对学校的各门课程都具有普适性,而惟独体育课程将其直接作为自己的课程理念,并将自身的根本价值取向定位于“健康”,这种定位是否准确,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检验和论证。

3.2.2“健康第一”只是体育课程改革的一种理念而“健康教育化”倾向则将理念直接演绎成体育课程改革的手段和方法,反映出人们对于“健康第一”指导思想的简单化理解和机械套用。体育课程提倡“健康第一”的理念与体育课程的“健康教育化”之间并没有逻辑上的必然性,“健康第一”是一种时代的教育思想,一种体育理念,而不是一种方法,一种工具,一种包治万能的“药”[7]。“健康第一”的理念虽然揭示了传统体育课程的片面性,但并不能解释造成传统体育课程与教学诸多弊端的所有原因。“我们对‘健康第一’的研究,应当掌握辩证唯物主义思想,不能有‘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主观随意性。”[7]因为推祟“健康第一”的理念,要突出体育课程的“健康”目标,所以就必须对体育课程进行“健康教育化”改造,使体育课程走健康教育之路,这实质上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做法。这种倾向有可能导致体育课程改革“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不能整体上把握课程改革的诸多要素。有了新的改革理念,但却缺乏新的手段和途径,缺乏相关理论成果的支持和推动,也暴露出体育课程自身理论研究上的贫乏。

3.2.3体育课程的学科性质面临动摇体育课程是一门技艺性的学科,这是当前人们对体育课程的学科性质和特征所持的基本共识。体育课程的“技艺性”是一种特殊的认知过程,不同于一般文化课的认知过程,是一种身体认知,它更为集中地体现了体育课程的特殊性。“技艺性”是体育课程区别于其他课程的特殊本质[8]。体育课之所以能激发起学生浓厚的学习兴趣,在很大程度上与其丰富多彩的技艺性学习有关。但体育课程改革的“健康教育化”却有可能使体育课程原有的学科性质发生削弱或改变。持这种倾向的人认为,体育课程的主要目标既然已经发生改变,那么相应的实现目标的手段和内容就应当改变,体育课程的学习就不能再集中在身体认知上,而应当以健康知识和技能的学习为主或至少要加强健康知识技能的学习。尽管不同人的“健康教育化”倾向程度有差别,但一致的做法就是在体育课中增加健康知识和技能的内容,增加理论课的课时或比例。这种做法的直接后果就是学生从事身体练习的时间减少,这对于受“应试教育”的挤压,课时已很紧张的体育课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将体育课看成为“体育”与“健康教育”两门课的合并会严重削弱体育课程的学科特性,而将体育课改造成健康教育课,使之成为一门文化课,则完全丧失了体育课程的学科特性,也就意味着体育课程的消亡。实际上,学科性质与课程理念及目标是不同的概念,体育课程作为一种实现教育目的载体或手段,其学科性质和特征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不会因理念及目标的不同而随意发生改变。“健康教育化”倾向将体育课程的理念、目标与学科性质和特征混淆起来,不但会使体育课的“技艺性”特性丢失,导致学生对体育课更加不感兴趣,同时也抹杀了体育对于健康促进的独特贡献。

3.2.4健康教育课面临困境在我国学校课程体系中,健康教育课是落实学校健康教育的核心课程。然而长期以来,我国的’学校健康教育课程在学校教育中一直处于薄弱环节,“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考起来不要”是其现实写真。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课程结构中却没有明确设置独立的健康教育课,而是将原健康教育课的内容分散、渗透到以新更名的体育与健康课程为主的各门课程当中。尽管新课改认为体育与健康课程没有、不能也不可能包容原健康教育课程的全部内容[6],没有明确主张以体育课去替代健康教育课。但在实践中,体育与健康课实质上已经替代,更确切地讲是挤掉了原有的健康教育课。体育课程的更名导致很多人误以为健康教育课已经被合并到体育与健康课当中,健康教育课作为一门独立的课程形态已经在学校中消亡。由于新课程的误导,更由于人们对于“健康第一”理念的误解,一些持“健康教育化”改革倾向的人则更是明确主张体育课应成为落实学校健康教育的核心课程。体育课程改革的“健康教育化”倾向导致在学校教育中本来就非常薄弱的健康教育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健康教育化”倾向使得体育课程在学校健康教育中的作用被空前夸大,这不仅可能使体育课程自身的改革误人歧途,还可能导致学校健康教育课程的消亡,实际上反而弱化了学校健康教育,结果造成与增进健康的改革初衷相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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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与健康论文范文

依附理论是分析非西方欠发达国家及其边缘化危机的一种范式。运用依附理论框架对留守儿童边缘化危机进行分

>>农村留守儿童体育教育边缘化现象研究边缘化城镇留守儿童问题研究关注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关注“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用心呵护农村“寄宿.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让留守儿童的品德健康成长浅谈关注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关心农村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用心呵护农村留守儿童的健康成长促进留守儿童健康成长的策略“边缘化”与”成长人群”让留守儿童健康成长直面留守儿童引领健康成长让农村留守儿童健康成长关爱留守儿童,促进健康成长关爱留守儿童促进健康成长驻校社工介入农村留守儿童健康成长的路径研究拓展农村留守儿童发育与健康的研究视野破解彩电空心化与边缘化危机关注留守学生的健康成长常见问题解答当前所在位置:l.

[2]张琢,马福云.发展社会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80-94.

[3]刘祖云.中国社会发展三论:转型・分化・和谐[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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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与健康论文范文篇3

[摘要]:本文从介绍健康传播的历史入手,从研究特点、研究方法、主要的学术专著及论文、重要的会议和代表人物等方面论述了健康传播研究的国内外研究现状,最后指出国外健康传播研究趋势为以下四个方面;媒介的传播效果、如何增进医患之间的互动、新兴媒体中的健康传播及对边缘性文化群体的关注。国内今后一段时间内健康传播实践领域面临的重要研究课题包括:大众健康传播媒介与效果研究,组织健康传播研究,以“医患关系”为核心的人际健康传播研究,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研究,健康传播的外部环境研究,健康传播与文化研究,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健康危机的传播研究),健康传播史研究,艾滋病、安乐死、同性恋、器官移植等特殊健康议题的研究等。

abstract:thispaperreviewsthehistoryofhealthcommunicationworldwidebasedonthebooks,periodicals,journals,majorsymposium,academicconferencesandkeyscholarships.theauthorfinallyconcludestheresearchtendencyabroadtowardsfourdirections:firstly,thecommunicationeffectsofmedia;secondly,communicationinteractionbetween“doctorsandpatients”;thirdly,healthcommunicationinnewmedia;finally,thecommunicationwithmarginalizedculturalgroups.meanwhile,nationalresearchofhealthcommunicationhasimportanttopicsincludingmediaeffects,organizationalhealthcommunication,interpersonalhealthcommunicationcenteredon“doctorsandpatients”relationship,healtheducationandpromotion,theexternalenvironmentofhealthcommunication,healthcommunicationandculturestudies,healthemergencies,healthcommunicationhistory,specifichealthcommunicationissuesconcerningofaids,euthanasia,homosexuality,organtransplantationetc.andsoon.

keywords:healthcommunication;history;present;tendency

传播是人类社会古老的行为。传播学的开山祖师施拉姆说:传播是最繁忙的交叉口,但许多人只路过而不逗留。20世纪40年代,传播学特别是大众传播学开始迅速发展。健康传播学就是医学与社会学在路过传播学这个交叉口时“逗留”下的产物。21世纪是健康的世纪,越来越富足的人类,开始关注人本身,健康已经成为大众、政府和学者一致关心的议题。健康传播就是要满足大众对健康信息的渴求,而传媒在传播健康的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关于健康传播的定义有很多种,有学者从人际传播方面给健康传播下定义,认为健康传播是病患和医疗提供者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治疗室里无数的人际传播活动,美国著名的传播学者罗杰斯(m.rogers)则认为凡是人类传播类型涉及到健康的内容就是健康传播。在美国健康传播领域有两大分支:一是“健康促进”,二是“健康服务递送”。前者的议题主要是以媒介和大众传播为主,后者主要是以医患关系和人际传播为主。美国国家癌症学会和疾病控制中心给出了以下定义:健康传播是指通过各种渠道,运用各种传播媒介和方法,为维护和促进人类健康而收集、制作、传递、分享健康信息的过程。上述各种定义从不同方面强调了健康传播的各种特性,都有不同程度的可取性。

一、健康传播研究的历史

作为传播学一个分支领域,健康传播学属于专业传播研究的范畴。健康传播在学科构成上非常多元及杂糅。医学、公共卫生学、卫生保健学、传播学、社会学、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符号学、法律、人类学、教育学、管理学和市场营销学等多个学科从不同角度为健康传播学的学科框架和理论范式的形成提供了支持。其中,健康教育学、医学社会学和社会心理学对健康传播学的诞生产生了直接的影响。

大多数者认为,美国是健康传播学的学科发源地,时间大约在20世纪70年代前后。1971年,美国心脏病学专家j.法夸尔(dr.jackfarquhar)和传播学家n.麦科比(nathanmaccoby)在美国斯坦福大学实施著名的“斯坦福心脏病预防计划”(stanfordheartdiseasepreventionprogram,shdpp),该计划在实施过程中成功地运用了社会学习理论、创新扩散理论和社会营销策略等理论框架。(everettm.rogers,1994)这些理论和方法日后均成为健康传播重要的理论组成。研究者认为,在健康传播中大众传播加上人际传播效果最佳,但大部分情况仅有大众传播,效果同样很理想。这一试验被视为健康传播研究的开端。1991年,美国疾病防控中心(thecenterofdiseasecontrolandprevention)设立了专项基金和健康传播办公室,开始组建全国范围内的健康传播机构。1972年,“治疗传播兴趣小组”(therapeuticcommunicationinterestgroup)成立,后易名为“健康传播分会”(healthcommunicationdivision)。该小组隶属于著名的“国际传播学会”(internationalcommunicationassociation,ica),成为其下属的众多分支机构之一。该小组奠定了健康传播的在学术领域的地位,也使健康传播学向学科的规范化发展迈出了重要的第一步。1973年,治疗传播兴趣小组编辑了第一份简易专业性刊物《国际传播学会简讯》,专门刊登健康传播的宗旨、研究领域和特点并刊登专业文章和资料,有效扩大健康传播在专业领域的影响。在1975年举行的国际传播学年会(ica)上“治疗传播兴趣小组”正式更名为ica“健康传播分会”(healthcommunicationdivision)。这是学术界首次正式使用“健康传播”这一提法。

20世纪80年代,“预防艾滋病运动”标志着健康传播研究在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传播学届从隐性走向显性。众多的著名学者和研究基金投入,使健康传播研究在很短时间内迅速发展,也成为健康传播学研究的重点领域。在80年代健康传播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成为独立的专业。同一时期,美国健康传播专业研究机构的出现为学科的发展提供了动力,从研究的人员构成看主要来自四个领域:即具备医学、公共卫生学教育背景人员是现代美国健康传播研究的主力,所占比例为一半;其次传播学研究者,约占25%左右;最后是社会学与教育学领域的研究者和来自综合性大学的研究者,两者总数占25%左右。(孙晶,2005)

一般认为,某个学科的成型必须有专业书籍的出版、专业协会的成立、专业课程的开展以及专业刊物的发行作为标准,而健康传播从70年代诞生至今,经历了一系列的飞速发展的过程。首先是专业书籍的大量出版。第一本有关健康传播的理论著作是1984年由著名的传播学者kreps和thornton撰写的《健康传播理论与实践》(healthcommunication:theoryandpractice)。同年出版的第二部专著是由夏夫(sharf)所著的《内科医生优化传播指南》。诺索斯(northouse)于次年出版了该领域的第三部专著《健康传播专业人员手册》,此后各类专业书籍和论文层出不穷,巩固和丰富健康传播的发展。

其次是有关健康传播的协会的建立。为了适应学科的发展,美国传播学会领域最大的专业团体——“口语传播学会”(speechcommunicationassociation,sca)于1985年美国设置了“健康传播委员会”(commissionforhealthcommunication),作为对国际传播学会(ica)“健康传播分会”的补充。原先ica很多健康传播分会成员同时加入sca“健康传播委员会”。再次是与该学科有关的专业会议的召开,这是该学科发展专业化规范化的必备条件。同年召开的“医学传播会议”(medicalcommunicationconference)是健康传播的第一次学术会议。1986年又召开了由国际传播学会ica和牛津大学合办的“基础医疗保健中的健康教育”会议,以及在加拿大西昂塔里奥举办的“医患传播”会议。除此之外,国际传播学会ica和口语传播学会(sca)每年定期召开的学术年会也成为健康传播学者定期交流和学习的平台。

美国大学中健康传播学专业逐步设立,目前明尼苏达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南加州大学、斯坦福大学、肯塔基大学马里兰大学都开设了健康传播传播学课程,而肯塔基大学、斯坦福大学、马里兰大学已成为全美健康传播研究中心。根据全美传播学协会的不完全统计,全美高校约有20个主要的健康传播学博士项目和40个硕士项目。(everettm.rogers,1994)美国著名的健康传播结构有肯塔基大学疾病预防研究中心、南加州大学健康促进和和疾病预防研究院、斯坦福疾病预防研究中心、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人口与家庭健康署。

美国的健康传播研究经过80年代的全面发展,其基本框架已经建立,开始进入逐步完善的阶段。国际传播学会ica、口语传播学会sca等专业机构和设有健康传播课程的著名高校开展了频繁的学术交流活动,极大的促进了学科的繁荣。1996年,全美另一份重要的健康传播研究专业学术期刊《健康传播季刊》(journalofhealthcommunication)创办。与1989年创办的《健康传播》相比,《健康传播季刊》上发表的论文偏重于国际性、应用性研究,而《健康传播》的定位则偏重于理论性研究。进入90年代,美国健康传播研究对联邦研究基金的吸引力越来越大。除此之外,大量私人基金组织的资金注入也为90年代美国健康研究传播学蓬勃发展的重要保证之一。

二、健康传播研究的现状

(一)国外健康传播的研究现状

现阶段,国外健康传播的研究进入了一个黄金时期,研究内容日益丰富,研究手段相对与发展初期也更为科学,笔者通过浙江大学的电子资源相关数据库proquest和webofscience中分别输入“healthcommunication”关键词进行检索,共查到相关论约数十篇,经分析总结,新时期国外健康传播研究主要呈现如下特点:

1.研究问题的具体化,更加注重实证研究

健康传播在上世纪70-80年代成立之初主要关注的是对学科发展具有全局指导意义的重大理论问题,随着这些问题研究的深入和学科内容的日益丰富,研究人员开始把侧重点放在具体问题上,研究某一事件甚至事件中某一过程的传播规律,且更加注重实证研究。如有学者通过调查基于数字媒体的健康传播问题,对数字媒体在促进健康饮食、减少肥胖方面的作用进行了分析,通过195名志愿者对两个社区进行为期6个月的调查,认为数字媒体在促进人们的健康生活方面较传统媒体有很多优势,因此应该发挥数字媒体的优势,促进人们合理科学的生活习惯。[1]同时lee等学者调查了公众通过互联网获取健康信息的行为与人们去看医生行为之间的关系,认为网络健康传播能够有效地向公众提供健康信息,促进公众健康意识的提高,从而使他们能够更加自觉的去看医生(lee,2009)。此外针对陪护人员与病人之间通过网络的交互行为日益增多,tustin对陪护人员和病人之间通过互联网的进行交流研究,通过调查发现大多数病人认为陪护人员网络的使用程度和服务质量以及满意度呈负相关性,但是医生的网络使用却和服务质量以及病人满意度呈正相关性,因此作者认为在实践中应该加强陪护人员和病人之间的实际交流(tustin,2010),该论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对应陪护机制的合理设计有很好的指导意义。这方面的文章还有很多,其实最近几年出版的《健康传播》以及《健康传播期刊》上面的论文大多数是分析健康传播的细节问题。

2.研究角度的多维性

健康传播学本质上是医学卫生和传播学的一门交叉学科,在其发展中不可避免的要借鉴其他学科的理论思想和研究方法来为自己服务,近几年来健康传播的研究越来越多地借鉴于心理学、社会学、文化学以及经济学和政治学的方法,注重研究健康传播信息的心理认知过程、社会影响以及从健康传播的角度来研究健康政策。例如h.wang等对人们对禁烟广告所产生的个人感知进行了研究,研究认为相对与非吸烟者来说,吸烟者对禁烟广告的关注情况要更高一些,因此应该针对吸烟者加强禁烟广告的传播力度(h.wang,2010)。针对酒后驾车问题的日益严重,ebina同样对不同人群对酒后驾车态度的差异进行了考察,最后得出结论认为只有考虑到受众的个体差异以及对信息的感知的差异才能够有效的提高健康传播的效果。(ebina,2010)该研究对健康政策的制定有很好的指导意义,值得注意的是文章中提到了心理因素的重要作用。kathryngreen的《communicatinghealth:strategiesforhealthpromotion》是一部研究提高公众健康素养策略的非常有价值的著作,内容涉及健康素养的理论和模型、文化因素、大众媒介、信息技术以及评价标准等诸多因素,在该著作中作者详细论述了健康传播的文化内涵,从政治、经济、心理以及人文等多学科角度分析了健康传播如何促进人们的健康意识,激励人们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gazmararian等从社会心理的角度来理解了人们对临床试验信息的关注,该研究将风险信息寻找处理模型(riskinformationseekingandprocessing,risp)应用与人们的健康决策中,通过分析临床试验固有的内在风险,他们认为参与临床试验是一项风险——收益的决策过程,最后作者指出该研究可以用于指导相关健康传播策略的问题制定(gazmararian,2010)。随着人们对健康传播认识的不断深入,健康传播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程度还有进一步加强,越来越多的其他学科的专业人员将会加入到健康传播研究的领域,因此预计以后该方向仍然是研究的热点。

3.关注边缘文化群体

目前国外,特别是美国越来越多的研究开始关注特殊人群,如妇女儿童、老人、少数裔人口以及某些亚文化群体。针对非洲裔群体在美国认可人口中所占据的比重日益增多,davis等学者对非裔美国人的健康传播问题进行了研究,以往认为在健康传播的研究中可以将非裔美国人作为相同的群体进行对待,但调查发现这一群体的健康文化、行为以及信念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异,然后提出了针对这一群体的细分模型(theblackidentityclassificationscale,bics),利用这一模型可以很好地解释某些现实现象(davis,2010)。学者adeline研究了美国老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认为互联网的使用在美国老年人当中存在着两级分化的现象,大多数互联网使用者都是教育水平较高的人群,文章考察了网络对老年人产生的心理影响,认为必须采取相应措施来缩小贫富差距所产生的数字鸿沟。学者leung研究了针对肥胖儿童的健康传播问题,提出了使他们养成健康生活习惯的传播策略,并研究了传播效果的评估模型以及传播策略对儿童所产生的心理影响。最后作者认为该策略能够给儿童创造一个健康知识的良好学校环境,从而使他们养成良好的健康生活习惯。跟这种趋势类似的一个重要现象就是关注某一单独的群体,如吸烟人群、酗酒人群、特殊心理疾病人群的健康传播问题进行研究,以发掘跟特殊群体相关的特殊规律。而burton认为在健康知识的宣传策略方面应该根据种族、文化、教育状况以及不同人群的认知水平的差异进行宣传,文章讨论了一些针对特定人群的模型和方法。文化的多样化是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因此基于不同群体的健康传播研究是健康传播研究发展的必然结果。(burton,2010)

4.研究手段日益精确化,注重利用数学方法来定量地研究健康传播问题

随着健康传播研究的深入,很多问题的研究需要有精确的度量,因此不可避免的要使用数学方法,特别是统计学的相关方法。如在2008年由美国健康协会(thenationalinstitutesofhealth)组织了关于健康传播和饮食习惯之间关系的研究。mccormack等学者考察了公众健康素养度量问题,对以往的度量指标进行了改进,去除了那些在度量中表现不好的指标,通过回归分析等方法得出了25个基本指标,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基于网络的健康素养度量模型(mccormack,2010)。fairlie通过电话采访了330名年龄在18-25岁的大学生,根据所得到的数据进行回归分析认为周末酒会较多、年龄21周岁以上和公众交通工具供应的不足是导致酒后驾车的主要原因,作者认为大学应该加大对学生在饮酒方面健康引导的力度(fairlie,2010)。larkey对医生和患者之间的交流语言进行了量化研究,文章主要是关注口头交流语言,利用计算机辅助的方法利用相关指标对交流语言的质量进行评估,得出的结果能够很好的反应实际情况,文章中的方法也可以拥有书面语言(如病例、处方等)的研究(larkey,2010)。nan等学者研究了禁烟广告和烟民的吸烟习惯之间的关系,对未吸烟的人群将来的吸烟趋势进行了预测,同时对吸烟人群未来的戒烟趋势进行了预测,该研究对实践有很强的指导意义(nan,2010)。从以上研究可以看出,当代美国健康传播研究使用的手段日益精确化,注重利用数学方法来定量的研究健康传播问题。

5.重视网络等新媒体对健康传播的重要作用

针对数字媒体的使用日益增多的现实,美国密苏里大学的研究人员研究了数字媒体对美国健康传播的影响,指出通信技术的进步能够有效的提高公众的健康素养,消除信息获取的不公平等因素。van对互联网健康传播进行了调查,研究指出相对与传统媒体互联网能将健康信息传播到更多的受众,而且信息获取的费用也相对较低,研究进一步指出通过网络干预能够有效的改变人们的健康行为,最后作者探讨了互联网正面引导的方法(van,2010)。noraj通过对2022个健康成年人的信息产品使用情况进行调查,指出互联网和电子个人健康管理系统是人们获取健康信息的重要途径,然后利用上述现实对目前的健康传播效果模型进行修改,认为信息产品的使用应该在模型中占据较大的比重。michellelisa研究了普通人健康知识的获取来源,主要研究了网络对健康传播的影响。研究中首先询问人们对转基因食品安全的认识,然后让他们上网查询相关内容后重新回答相同的问题,通过比较差异来研究网络如何对人们健康知识的架构产生作用。健康传播的研究跟传播所依据的载体密切相关,随着信息传输技术的进步,未来还会出现更多的传播工具和交流方式,因此这类的研究将永远随技术的进步而不断发展。

目前,国外健康传播研究也有一些学者继续关注健康传播的传统问题,在传统的传播学框架内对健康传播进行基础性的研究,如电视禁烟广告的研究、传播语言设计问题研究以及健康传播的基础理论研究等。另外,从检索的相关文章中还可以总结得出美国健康传播研究的主要内容集中在艾滋病、性病、和与性健康相关的研究仍然在健康传播研究中占首要地位,关注抽烟、饮酒、癌症等健康行为相关的健康传播议题也很常见,采用的主要研究方法多样,主要是问卷调查法、个案研究、内容分析、文献研究、实验法、访谈法等。社会营销理论、创新扩散理论、和社会学习理论是主要采用的理论框架。总而言之,目前国外健康研究的范围界定模糊,也缺少自己的原创性理论,这些都是阻碍其进一步发展的瓶颈所在。

(二)华人地区的健康传播研究现状

与西方学界的健康传播研究相比,华人社会的健康传播起步较晚。海内外华人社会有几个较具规模的传播学研究组织,按成立时间先后,依次为(北美)国际华人传播学会cca(1990)、(北美)华人传播研究学会accs(1991)、(台湾)中华传播学会(1996)及中国传播学会cac(2002)等。台湾传播界(以ccs为代表)起步较大陆早,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组织健康传播研究和探讨。

1.台湾地区的健康传播研究

就华人社会来说,健康传播学研究领域的相关学术成果以台湾方面为优。台湾从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开始关注健康传播研究,直至今日已汇集了相当一批专业研究学者和研究成果,其中较主要的研究学者包括陈世敏、徐美荃等人。台湾中华传播学会(ccs)成立于1996年,自20世纪90年代末对组织健康传播专题研究和议题深入探讨。同时,作为台湾新闻传播学最重要最著名的学术期刊之一的《新闻学研究》也将1999-2000年的研究重点定为“健康传播”研究。[2]从研究的成员的构成看,公共卫生从业人员、医护人员或教育推广者是主要的成员,但新闻传播研究学者的参与程度相对不足。

当前台湾在健康传播学研究领域,大多以实证研究为主,高达九成的研究着眼于本地的健康传播议题,多以单一时间点的断代议题或事件作为研究对象。在对传播媒介的关注方面,台湾健康传播研究较多关注传统的大众传播媒介或大众传播媒介与人际传播媒介的效果比较,研究的应用属性远较理论性为强。

从健康传播学研究的议题变化,1980年之前的台湾健康传播研究较多关注公共健康知识与健康政策的传递,如新药与新疗法的普及、家庭计划生育等内容是当时的研究重点。20世纪90年代以后,台湾健康传播进入快速发展期,除了从特定的健康议题或疾病议题(如艾滋病、控烟、禁毒、心理健康、全民保健瘦身减肥)入手进行的重点研究之外,也有针对特定传播媒介或特定理论的应用研究,如互联网健康传播、健康社会营销研究等。与此同时,健康传播研究对健康议题的思考更具人性化与权力意识。

健康传播教学方面,总体而言台湾尚起步不久,仍处于方兴未艾的阶段。这类课程主要开设在高等院校的传播学系或公共卫生与医护系,多为专业研究所或大学部高年级的选修课。其实较早涉及这一领域的高校有台湾慈济大学和台北医学大学等。1999年夏天,台湾慈济大学申请设立了传播学系,并决定了将未来传播学系的教学和研究重点将放在可以结合医学与传播学的健康传播上(陈世敏,2003)。2001年,台湾济慈大学设立健康传播、媒介素养两大专业领域,成为台湾传播学界第一个与健康传播相关的科系。目前,台湾在健康传播教学和研究领域实力较强的机构有:台湾慈济大学健康传播中心、台北医学大学公共卫生研究所、台湾政治大学传播学院新闻系、台湾世新大学新闻系与口语传播学系。

2.大陆地区的健康传播研究

我国大陆的健康传播研究起步较晚,对于我国健康传播研究的萌芽,有两种不同的认识观点。一种观点从公共健康研究的角度入手,认为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的健康教育研究应该被视为中国大陆健康传播研究的开端。另一种观点从传播研究的角度入手,认为传播学研究者的加入以及以“传播学问题意识”为导向的研究课题的开展,是中国大陆在传播学意义上的健康传播研究领域得以发端的必要条件。两种观点的一个重要差别在于对健康传播不同研究取向的选择,前者是公共健康研究取向,后者是传播研究取向。

传播研究方面学术专著来说,目前我国尚没有系统地介绍西方健康传播学的译著,仅有的只是一些以“医学社会学”和“健康社会学”等为标题的译著。这类书籍尽管在内容上对健康传播而言有可借鉴之处,但毕竟存在较大的差别。2004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美国学者的《健康传播:个人、文化与政治的综合视角》(communicationhealth:personal,cultural,andpoliticalcomplexities)一书,是以“健康传播”为标题的著作,此书系统地论述了健康传播与个人、文化和政治的关系,但由于是英文影印版,国入研读起来仍有些费力(盖斯特•马丁,2006)。我国学者在该领域的专著,目前可以检索到的只有北京医科大学主编的《健康传播学》和湖南科技出版社出版的由米光明、王官任编著的《健康传播学原理与实践》。2008年2月,学者张自力所著《健康传播与社会》正式出版。

自2000年复旦大学《新闻大学》杂志首次发表“健康传播论文”——《论健康传播兼及对中国健康传播的展望》之后(张自力,2001),以健康传播为主题的传播学研究论文在《新闻与传播研究》、《新闻大学》、《现代传播》等新闻传播类学术期刊上相继发表,并逐渐增多。在学术研究方面,张自力是较早地系统介绍西方健康传播学并将其理论应用到我国健康传播研究的学者之一。他于2001年撰写了《廿一世纪中国健康传播展望》,之后又陆续撰写了《“健康的传播学”与“健康中的传播学”——试论健康传播学研究的两大分支领域》、《论健康传播兼及对中国健康传播的展望》等多篇学术论文。其中他在《健康传播研究什么——论健康传播研究的9个方向》一文中提出了健康传播研究领域的划分模式图,通过三个维度系统阐述了健康传播的12个领域,并归纳出今后健康传播研究的9个重要课题。(张自力,2005)此外,近几年我国有关健康传播的研究论文还有:《中国媒介的大众健康传播1994--2001年(人民日报)“世界艾滋病日”报道分析》(陈丹,2002),以人民日报为例进行个案研究,探讨以《人民日报》为代表的中国主流报纸如何呈现与建构艾滋病相关议题;燕晓英在《萌芽中亟待关注的研究领域——我国健康传播的现状分析和前瞻》(2003)中指出,“我国现有的研究成果和数据仍旧散落在各个卫生部门和高校院所,至今国内的健康传播研究仍然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中”;韩纲的《传播学者的缺席:中国大陆健康传播研究十二年——一种历史视角》(2004),通过对1991年至2002年中国大陆主要发表健康传播相关研究成果的专业期刊的分析,初步探讨了大陆健康传播研究的整体状况,揭示了传播学者的缺席是其中的重要特征。

近年来,以“健康传播”为主题的学术会议渐渐兴起。2003年11月,“中国健康教育与大众传媒论坛”在北京举行,首次开创性地以健康传播作为论坛研讨的主题。2004年11月,“清华-拜尔公共健康与媒体研究室”挂牌成立。2006年月10月,由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卫生部新闻办和美国疾控中心共同主办的“首届中国健康传播论坛”在清华大学成功举行,该论坛是我国首次举办的关于“健康传播”的学术论坛,它不仅唤起了社会各界对健康传播的进一步关注和健康传播意识的提高,而且引起了我国传播学学界对健康传播研究的迸一步关注。以后每年定期召开,已以“婚育新风进万家”、“健康传播与疾病预防”、“公共卫生风险沟通”和“疫苗安全”为主题,成为国内外健康传播学者定期交流和学习的平台。2007年6月,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主办的“华语健康传播论坛”召开,成为另一个定期召开的高水平健康传播学术论坛。2010年6月,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与美国宾西法尼亚大学安妮伯格传媒学院共同主办2010年健康传播暑期学校,邀请了国内外知名专家介绍健康传播与新闻传播学国际国内前沿动态。

目前,在中国普通高校的医学院尚未单独列出“健康传播专业”,而中国的高校的新闻传播专业也除了清华最近新增公共卫生硕士学位外同样没有单独列出“健康传播”专业。健康传播的研究缺乏基础平台的支持,制约了教学、科研和专业人才的培养。目前仅有的健康传播研究主要依靠分散在各个高校的个别学者。现在有少数高校策划或已经成立健康传播中心。例如中国科技大学、清华大学和台湾济慈大学都相继成立此类中心。2003年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与日本东北福祉大学对等成立“健康传播与社会福利研究中心”,致力于为社区研究和中国健康产业把脉,从而成为率先介入健康传播学科领域的中国高校。中国科技大学也于2004年建立“中国科技大学健康传播中心”,依托本校的学科力量和平台资源,结合外部力量,探索当代大学生的健康培养模式,探索社会公众、社区、企业、城市的健康传播发展模式。2010年11月,在清华大学和卫生部共同举办的第五届中国健康传播大会,我国首个公共健康研究中心宣告成立。该中心已经获得了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新增公共卫生硕士专业学位授权点的批准。

三、健康传播研究的趋势

健康传播学本质上是医学卫生和传播学的一门交叉融合学科,在其发展中不可避免的要借鉴其他学科的理论思想和研究方法来为自己服务。从纵向和横向两方面来看分析,未来健康传播学有将会两个发展趋势,其中纵向是指社会、文化、政治等不同的研究层面;而横向则是指医学、公共卫生学、卫生保健学、传播学、社会学、法律、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符号学、人类学、教育学、管理学、市场营销学等不同学科的融合(盖斯特•马丁,2006)。国外的健康传播与中国的健康传播的发展历程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中国健康传播起步较国外晚,加之地理环境、经济、文化、医疗水平和国民素质等差异,国内外健康传播研究的趋势有所差异。

(一)国外健康传播研究的趋势

这些年,美国健康传播研究的发展迅速而稳健,并已进入黄金期,与传播学中大多数分支领域一样,健康传播的早期研究较多地集中在证实“传播学在健康活动中的重要作用和影响”方面。但这远远不是健康传播研究的全部。将来的国外的健康传播研究会更关注健康信息的有效传递、如何增进医患之间的互动交流,新媒体也将带来新的健康传播方式及新议题。此外,对边缘性文化群体,如穷人、少数民族、妇女和老人等的关注,也将成为现代健康传播研究的另一个重要方向。

1.媒介的效果研究将仍然会是未来健康传播研究的重点

对于健康信息的传播,大众传媒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人们对信息,特别是对日常生活内容相距较远的所谓“非强制性接触议题”的信息获取,绝大多数来源于大众媒体,在国外这部分的研究议题涉及大众传播健康传播的形式、内容技巧研究受众媒介接触行为研究和模式研究,以及效果研究等。相关研究理论包括议题设置、社会学习理论使用和满足理论。涵化理论、沉默和螺旋理论等(孙晶,2005)。

2.如何增进医患之间的互动交流也是未来健康研究研究的重点

医护人员本应担任着为大众提供权威性健康信息的重任,随着患者的个人权利意识的强化和传播链中受者地位的凸显,从患者角度探讨传播内容、效果的研究日益成为主流,涉及个性化传播(差异传播)研究、医患关系与患者知情权等研究内容日益热门。但是近年来的研究显示,医患间的互动交流因为各种原因呈减少趋势,虽然现代社会人们几乎处于一个构建媒介的拟态信息社会,但大众媒介提供的信息毕竟是去化人性化的,医患之间人际的交流是为患者心灵、治疗病患最有效沟通方式,所以如何通过有效的传播方式,构建新的医患交流模式并将成为将来的研究重点。

3.新兴媒体为健康传播研究提供了新的传播方式,同时也带来了新的议题

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介的出现不仅给健康传播带来了技术上的更新,也带来了传播方式和传播理念的更新。作为一种新型的媒介技术,它不仅兼具了大众传播和人际交往的特点,又有两者不具备的独特优势,在有利于健康传播更好地发挥作用的同时,更为健康传播研究带来了新的很多研究议题。从目前看来,互联网在健康传播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4.对边缘性文化群体的关注也将成为现代健康传播研究的另一个重要方向

目前在国外,特别是美国越来越多的研究开始关注特殊人群,如妇女儿童、老人、少数裔人口以及某些亚文化群体。针对非洲裔群体在美国认可人口中所占据的比重日益增多,因此,对边缘性文化群体的关注也将成为现代健康传播研究的另一个重要方向。

(二)国内健康传播研究的趋势

健康取向与传播学取向形成健康传播研究的两大主要分支,由这两个分支领域展开的主要研究内容占据健康传播研究的主体部分,但这并不是全部。作为一个社会科学的交叉研究领域,健康传播研究是建立在传播学、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人类学,法律以及公共卫生学、教育学、管理学等众多学科基础上的融合而成,这就注定了健康传播研究的多维性。其中最主要的维度有传播学维度、社会学维度、公共卫生维度。健康传播学是多维度学科的对接、产生了多元的研究领域,并丰富了健康传播的研究视角。通过对国内健康传播学学者学术成果分析,在众多的子领域中,以下领域是当前和未来健康传播研究的主要方向。

1.大众健康传播媒介与效果研究。这一部分的研究议题主要涉及大众传媒健康传播的传播形式、内容和技巧研究,受众媒介接触行为研究和模式建构,以及效果研究等。

2.组织健康传播研究。这一部分的研究议题主要涉及组织健康传播载体(墙报、讲座、宣传小册子、海报)的内容分析研究和传播效果研究、组织健康传播形式与策略研究、组织传播与大众传播效果相比较研究等。

3.以“医患关系”为中心的人际健康传播研究。医患关系研究是人际健康传播研究的核心议题,主要聚焦点为医与患者之间的信息传播方式、内容、策略、效果及信息不平衡等。这一部分的研究议题主要涉及人际传播、话语权力、知情权等很多内容。

4.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这一部分的研究议题主要涉及健康教育设计和效果评估、健康促进计划策略研究、健康传播材料的制作等。

5.健康传播的外部环境的研究。外部环境研究的议题主要涉及健康政策制定与公众健康的影响研究、卫生保健政策的研究、健康传播法规研究、医患关系中的法律权益的研究等。

6.健康传播与文化研究。涉及的研究议题主要包括健康、疾病和死亡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对其解读及对健康传播的影响、健康传播的人文特性和文化分析、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健康传播比较的研究、现代医学与传统医学在健康传播过程之中的文化差异等。

7.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研究(健康危机的传播研究)。对健康危机的传播研究涉及危机事件发生的原因、机制与体制,应急预案的制定和危机发生后的有效控制传播等,不仅具有很强的学术价值,而且具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

8.健康传播史的研究。这里的健康传播史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健康传播研究史研究,另一个、是健康传播实践史研究。

9.艾滋病、安乐死、同性恋、器官移植等特殊健康议题的研究。

以上国内研究方向不仅是当前健康传播研究的主要内容,也将是今后一段时间内健康传播领域面临的重要的课题。需要指出的是,每个研究方向对应的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研究子领域,而是多个子领域的结合。对这些课题的研究和推动将会为未来的健康传播打开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张自力,2005)。

[注释]

[1]参见网址:http///pqdweb?did=2179562451&sid=3&fmt=3&clientid=41483&rqt=309&vname=pqd

[2]徐美苓,《健康传播在台湾》,(台北,2004),第526-5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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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fairlie,a.m.(2010).sociodemographic,behavioral,andcognitivepredictorsofalcohol-impaireddrivinginasampleofuscollegestudents.journalofhealthcommunication.vol.15(2),pp.218-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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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nan,x.andzhao,x.(2010).theinfluenceoflikingforantismokingpsasonadolescents'smoking-relatedbehavioralintentions.healthcommunication.vol.25(5),pp.45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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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徐美苓(2007).健康传播研究与教育在台湾——“传播”主体性的反思.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10),第148—153页.[xumeilin(2007).healthcommunicationresearchandeducationintaiwan---areflectiononthesubjectivityofcommunication.journalofsouthwest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10),pp.148-153.]

[18]陈世敏(2003).健康传播话从头.传播研究简讯(台湾),(1).[chenshimin(2003).briefhealthcommunicationresearch(taiwa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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